小小的摺紙躺在秦陽的校服上。
此時的它還沒有發黃,只是看起來有些舊,但明顯帶著被人細心呵護的痕跡。
摺紙的邊緣微微有些翹起,露出裡面隱約可見的字跡。
秦陽有些好奇。
他折的時候可沒在裡面寫字。
難道是童婉畫後來寫的?
他想再看看,一隻手卻迅速奪了過去。
是童婉畫。
童婉畫將摺紙攥在手心,小小的嘴唇抿得緊緊的,臉頰上的粉紅更明顯了。
看得秦陽心裡癢癢的,
“班長,你在裡面寫了什麼?給我看看。”
“不…不行。”
“還真寫了東西?是什麼?”
“你怎麼這樣!你套我話!”
明明人是惱的,可那圓圓的眼睛和鼓囊囊的腮幫子,活像一隻炸了毛的小博美。
想揉。
秦陽的手張開又握緊。
他還想再插科打諢幾句,嚴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做什麼呢?早自習是用來學習的,不要交頭接耳!”
他回頭一看,是語文老師王曉文。
嚴格,嗓門大,這是秦陽對她的印象。
每次上課,王曉文手上必拿一把教尺,動不動就敲講臺,哪怕是秦陽都對她有些犯怵。
雖然王曉文才25、26,但同學們私下裡都叫她‘滅絕師太’。
王師太的到來打斷了班裡的讀書聲,大家都望向童婉畫和秦陽這邊。
童婉畫向來是好學生。
成績優異,能力突出,還是班長,從來沒讓老師操過心,也沒被批評過。
這種被當眾立典型的情況,她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她臉仍舊紅撲撲的,但已經不是之前的羞惱,而是尷尬和難堪。
童婉畫站起來,小聲道:“對不起,老師,我身為班長,沒有以身作則,我會寫檢討的。”
班上頓時傳來一些竊竊私語的聲音。
秦陽哪裡看得慣這個。
他當即也站起來,
“報告老師,是我向班長借筆記,不是交頭接耳!”
方英俊吃驚地豎了個大拇指:“陽哥牛x!”
班上沒人敢頂撞王師太。
因為一旦惹到她,她就罰背書,背不出來就要抄,十遍起步。
“你的意思是我看錯了?”王曉文嚴厲問。
秦陽大聲道:“是!”
班上同學都或驚或佩服地看著他,只有童婉畫,急得說不出話來。
這事本來她認個錯,寫個檢討就沒了,畢竟她是班長,是好學生,老師不會太苛責。
可秦陽將這些事都攬過去,那王老師肯定不會輕易放過。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王曉文看了眼秦陽的桌面:“語文筆記?看來你是要複習語文?那把《琵琶行》背一遍吧。”
別說現在的秦陽,就是當年的秦陽也背不出來。
“王老師,我還沒開始複習,背不出來。”
“你複習就背得出來了?”
“是!”
“好,今天的語文課是第三節課,你要是上課背不出來,那就把琵琶行抄三十遍!童婉畫,你的檢討就不用寫了。”
說畢王曉文看了眼秦陽桌上嶄新的暑假作業,搖了搖頭,走上講臺,
“今年是你們高中最後一年,也是為高考奮戰最關鍵的一年。”
“你們應該知道,我們一中的高三和其他學校不同。”
“上半學期是每次月考後都會按成績重新分班,而下半學期就是按照你們上半學期的綜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