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到那不是在搶劫,而是在給錢呢。
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繼續說著:“所以我就去借了柺杖,然後謊稱報了警!壞人做賊心虛,這樣應該就能嚇走了!”
秦陽看著夜色下那飽含篤定的雙眸,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要說小青梅衝動吧,她又想了這麼多,屬實也算得上謹慎了。
但要說她謹慎吧。
一個女生,孤身一人跑到小巷子來,哪怕沒有進去,這未知的危險也是夠吃一壺的。
而這所有行為追根溯源。
都是因為在擔心他。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你啊……”
童婉畫有些看不懂秦陽的眼神。
那眼神太複雜了。
她讀不明白,又或者說,不想讀明白。
僅僅是看,她就覺得呼吸滯澀,空氣也變得稀薄。
不過哪怕不懂這個眼神,她也知道,秦陽沒有生氣了。
她抿了抿唇,試探著問,
“秦陽,你沒生我氣吧?”
“你覺得呢?”
秦陽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生氣?
他怎麼生得起氣?
更何況他早就答應過,他是絕不會生小青梅的氣的。
不過癥結還是要解決的。
他想了下道:“昨天你不是要問我,然後沒來得及問嗎?現在問吧。”
童婉畫一時間沒跟上:“什麼?”
“就是和郝清揚打架的事。”
秦陽這麼一說,童婉畫頓時想起來了。
昨天他也要她問他,到底會不會和郝清揚打架來著。
他說只要她問,他就會說。
但當時她還沒問就被新月打斷了。
,!
現在,確實是個好機會。
她是真的很擔心。
很擔心秦陽會受傷。
她忍不住抬頭看向秦陽左邊的眉毛。
此時秦陽正微微俯身,她剛好能清晰地看到那道傷疤。
傷疤其實已經看不太出痕跡了,但那處的眉毛一直沒長,所以變成了斷眉。
她一眼就認得出來。
秦陽沒說過這道傷口是為什麼來的,但她知道,肯定是和人打架,然後受的傷。
她不想再在他身上看到任何傷痕了。
於是她吸了口氣,鄭重無比地問道,
“秦陽,你會和郝清揚打架嗎?”
“不會。”
和童婉畫的鄭重相對應的,是秦陽的認真。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我不會和郝清揚打架,作弊的事,我會光明正大地解決。”
這些字句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流入童婉畫心中。
一直壓在她心頭的負擔,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她笑著點了點頭:“嗯!我相信你!”
秦陽也不由笑了。
雖然他不知道小青梅為什麼這麼抗拒他打架,但他知道歸根結底,她都是在擔心他,是為他好。
所以他也不想小青梅為他擔心。
為他做出任何衝動的事。
他更想要這種輕鬆、無拘無束的笑容,一直停留在小青梅的臉上。
不過,事情的嚴重性還是要說的。
“但是下回,你不能再自己跑到這裡來了。”他嚴肅道。
這小巷子多危險啊。
黑咕隆咚的。
萬一真有人在這約架呢。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秦陽就覺得後怕。
於是他又改了說法:“巷子口也不行,要來,必須叫上我,知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