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名看了,暗自咬牙,氣卸了一半。
毫無疑問,顧暮遲獲得了第一。
他渾身濕透,氣喘吁吁,弓著身子,兩手撐在膝蓋上,旁邊的人湊過來遞毛巾,他沒了說話的力氣,擺擺手錶示拒絕。
下意識尋找寧酒的身影,而寧酒呢,擠不過別人,只得在外圍把水丟了過去。
顧暮遲用手接住,盯著這瓶水,又看看被擠到外面的寧酒,簡直笑樂了。
盧飛宇和蔣舒喻異口同聲:「算了寧酒,反正咱們不差這幾分鐘。」
寧酒點點頭,退到他們身邊。
一起聽顧暮遲十分費勁地跟人說:「抱歉讓一讓。」看熱鬧的兩個人站在樹蔭下,都笑得前仰後俯。
等顧暮遲脫身出來,盧飛宇打趣說:「瞧咱兄弟多受歡迎,這程度居然還能當寡王,不科學啊。」
顧暮遲對此不置可否。
盧飛宇繼續插科打諢:「你該不會有喜歡的女生,不敢告白吧?」
蔣舒喻接茬:「有喜歡的女生,這不隨隨便便就脫單了。」
「那我只能懷疑他有喜歡的男生了。」盧飛宇驚悚地抱住自己,「不會是我吧?」
顧暮遲無語地把空水瓶丟過去:「你有病。」
笑鬧了一段。
寧酒沒參與,聽到盧飛宇談喜歡的女生,她耳朵一動,他手機裡的女生照片從眼前一晃而過。
她咬了咬下唇,拂去心中的胡思亂想。
盧飛宇跟蔣舒喻一唱一和,接下來,再沒引起顧暮遲情緒的波動。幾人也習慣了,敞開了話題聊別的,談到了運動會後的打算。
蔣舒喻兩眼冒光:「最後一天我要溜出去。」
「去哪裡玩?」
「不,回家睡覺。」
盧飛宇一臉不爭氣:「都溜出校門,不幹點別的,對得起一年一度的運動會嗎?」
「那你說幹啥?」
盧飛宇提議:「咱幾個都得了第一,去ktv唱慶祝唄,玩玩遊戲什麼的。」
其餘三人思考片刻,都覺得可行,這項活動就這麼愉快地決定好了。
-
運動會第一天夜晚。
寧酒吃完晚飯洗了個熱水澡,吹頭髮時,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充電。
剛吹一分鐘,手機突然亮起,接連發出幾聲震動。她瞥了瞥,螢幕發出亮光,微信沒顯示具體的訊息。
繼續全神貫注吹頭髮,耳邊電吹風的噪音轟隆隆直響。
她冒出一點點蠢蠢欲動的念頭,想解鎖看看,看看是不是顧暮遲發來的訊息。但又憋著一股氣,必須把頭髮吹乾了再說,萬一聊上頭,濕著頭髮對身體不好。
這麼想著,眼睛往手機瞟了好幾眼。
總而言之,在吹乾的十幾分鐘內,寧酒的心理活動豐富得能寫出一本小說。
頭髮吹完蓬蓬地散在肩膀邊,她將電吹風丟到床邊不管,拿起手機立即解鎖。微信一覽無餘,她翻來覆去地看,臉頰的笑容漸漸消失,勾出了個失望的弧度。
不是顧暮遲。
四人群聊間,就這十幾分鐘,聊了一長串內容。
足足99+。
寧酒驚嘆他們的聊天速度,手指逐漸向上滑,滑了半天才到話題開始的地方。中間潦草地瞄了幾眼,大部分是盧飛宇狂轟亂炸的刷屏。
他人真的特別「熱鬧」,她揚起唇角笑。
如果沒有他在四人間的調和,大機率四人只會各自以二人形式互相交流。
盧飛宇第一句話:【兄弟姐妹們,我覺得就咱四人太冷清了,多喊點人怎麼樣?】
蔣舒喻:【叫誰?】
盧飛宇:【我認識的朋友,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