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呢。”
李媽覺得自己血壓都高了,“你糊塗啊!你們結婚了,她賺的也是你的啊,而且你工資都在她手裡,誰知道她都花哪裡去了?”
“我知道。”
李河已經鎮定下來,“花在我爸的醫藥費上,花在老家的水電費上,花在倆妹妹的學雜費上,也花在每年給你們包的大紅包,買的衣服上,哦,還有老家的電視空調,你手上的手機……估計我的工資都不夠,她還自己貼補了點。孩子上學的錢估計也是豔子自己賺的。”
李河說著,心裡不是滋味,“豔子跟我結個婚,我不僅不能照顧她,還得連累她照顧我這一大家子,說起來,我怪對不起她的,要是有一天她提離婚,房子車子都是她的,我淨身出戶。”
李媽目瞪口呆,“你瘋了吧!你要是淨身出戶,以後可怎麼辦?張豔豔就是個扶弟魔,誰知道她送回孃家多少錢,這房子本來就該有你的一份,結婚了就是你的!車也是你的!你趕緊想辦法把名字都變過來,張豔豔現在心野得很,等她啥都沒有了,也就安生了!”
李河倒了一杯水,“豔子就算是扶弟魔,我們也沒資格說她半句,因為我有倆妹啊,我是扶妹魔啊,人家頂多過年給弟弟包個紅包,買套衣服,你跟兩個妹妹,哪年沒收到豔子的紅包?沒穿著豔子買的新衣服過年?媽你說別人之前,能不能先想想都受了人家多少恩惠?”
李媽氣的大喘氣,“你胳膊肘往外拐,你光幫著你媳婦說話,半點不管爹媽死活了是不是?李河你太讓我失望了。”
李河把手裡的水遞過去,李媽接過後直接潑了他一臉。
李河抽紙巾擦水,“媽,你是不是真的想把我和豔子攪和離婚,才甘心?”
李媽呼哧呼哧喘氣,已經不想跟李河說話。
李河坐下來,把道理掰開揉碎的講:
張豔豔從跟他談戀愛開始,就對李家人很好,把未來公婆當親父母孝敬,也真心對待兩個小妹妹,可李媽想要拿捏兒媳婦,也理所當然享受張豔豔的所有付出,人心會涼,情感也會收回,現在他們把張豔豔傷透了,張豔豔要收回所有的好,那也是人之常情。
“媽,你對豔子沒有生養之恩,沒有栽培之義,沒有幫扶之善,人家做到這個份上本來就是咱家祖墳冒青煙了,你不珍惜,還跟她對著幹,這不就是挑事兒嗎?非得我跟豔子天天打架吵架,逼著她跟你年輕時候一樣喝藥進了醫院才算完?新時代了,豔子完全可以離婚,就我目前的收入和家庭情況,也爭取不到撫養權,所以如果你還是要針對豔子,那我就淨身出戶,這輩子當個光棍兒,任由你們隨便作踐,我無所謂,反正你是我媽,我死到你手裡都是應該的。”
李媽惡狠狠瞪李河一眼,“什麼死不死!”
李河嘆息,“媽,人小姑娘跟我結婚,是奔著幸福,奔著和和美美的家庭去的,現在咱們家這一攤子事兒,都把人逼到什麼地步了?沒有女孩子結婚的時候就是奔著吃苦受累去的,或者是為了跟誰幹架,要把哪一家禍禍了的,都是這一家人,把人家一個單純的小姑娘給逼急了,才會有那些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