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掌櫃也是個不好相與的,立即就大喊大叫起來。
“打人了,欺負老百姓啦!”
三木聽得耳朵嗡嗡嗡地響,正要放手,蕭子衿一計眼神,他只能抓著人不放了。
掌櫃的愣了一下,屢試不爽的招,今天居然沒用了,看著圍觀人變多,這掌櫃的就像打鳴的公雞,在停了一下之後,又不停歇地叫起來。
掌櫃妻子王婆子聞聲從客棧裡跑出來,見狀撲向三木,三木左腳一抬,沒敢用力,剛好頂住王婆子的肚子。
王婆子見近不了身,立時捂著肚子躺上地上打起滾來。
“肚子疼啊,老孃我可有身孕了,你個殺千刀的,是要害我兒子啊,我要報官,我要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因為她腰肥腚圓,動靜鬧的有點大,地上塵土飛揚,一旁的學子默默地往旁邊移了幾尺,眼睛依舊盯著手中的書,耳朵卻早早地豎起來聽熱鬧。
蕭子衿沒出聲,三木只能讓鬧劇繼續。
學生看著蕭子衿和葉青,而蕭子衿和葉青則看著鬼哭狼嚎的兩人,都像是看戲一般。
很快,聲音吸引了巡邏的官兵,一個小隊趕到,王婆子利落地爬起身,跪在官兵面前,就要去抓官兵的褲腳。
“大人,他們仗著會功夫,欺負我當家的,還踢我的肚子,欺負我們老百姓啦!”
那官兵看了王婆子這番作態直皺眉,吼道:“站好站好!什麼樣子!”
王婆子被吼了一聲,老實一點了,但還是一直拿手指三木。
官兵拿著手裡的棍子,捅了三木肩膀幾下。
“把人放開。”
三木沒動,看了眼蕭子衿,這才鬆了手,其實他沒用力,只不過夾住他不讓他動彈而已。
那掌櫃故意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喊著手斷了。
“把他們幾個帶走,你,王麻子,起來,你就不能消停幾天!”
王麻子是這掌櫃的外號,見狀忙起身,賠著笑臉站起來,偷偷往官兵手裡塞了什麼。
那人看了一眼四人,指著裡面長的最白嫩的葉青道:“你回去報信吧,明天去京兆府贖人。”
“為什麼?”
“因為你們當街鬥毆。”
說著,就要押其他三人走。
但三木和關樂同時擋在官兵面前,那幾名官兵一下子不敢出手。
三木亮出令牌,官兵一見上面複雜古老的紋案,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看向帶頭的那個人。
這好像是宮裡的令牌。
收禮的那人走過來一看,立即嚇得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
“屬於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人見諒。”
話說完,額角已經冒出細汗。
蕭子衿記得林文康說過,最初的的搜查探訪京兆府是有參與的,若都是這樣的情況,那這兩間客棧就等於是沒有排查了。
“去刑部,找林文康調人過來。”
三木領命而去。
“把你的腰牌給我。”
蕭子衿命那幾個官兵起身,對著帶頭的人說道。
這簡單的一句話,又嚇得那人又跪了回去。
“大人!”
那人話還沒說完,被蕭子衿的眼神給嚇了回去。乖乖地交出腰牌,不敢再說話。
王婆子夫婦看見這陣仗更不敢說話了,可安靜了一會兒,突然想到屋裡,她瘋狂地給王麻子使眼色,見丈夫又拎不清,她只得貓著身子小心地往後退。
就在她一隻腳已經踏進門檻後,一顆小石子飛過來,穿過她外面這隻腳的褲腳嵌入門檻上,連著她的褲角也卡在那裡。
王婆子嚇得趕緊扶住門框,抬頭就看見葉青警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