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
就是這樣的明珠,她最溫暖的日子,卻是被亂軍追殺重傷之後,與李文軒如膠似漆的在小小窩棚中躲過的兩天,這兩天裡,儘管有山下虎狼環伺,她卻是將心中話都掏了出來,與心上人再無隔閡,隱隱覺得這裡便是自己度過最好的日子,恨不得可以與李文軒長留此地。
“殺——殺——”
齊齊的喊殺聲傳來,淒厲、兇殘,其中還隱約參雜著陣陣的興奮與喜悅。
凌亂的喊殺將明珠從思緒中拉回,那顆心莫名的一緊,感受到西夏兵在喊殺中的興奮,似乎是他們已經取得了勝利,明珠再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勢與李文軒衝下山坡前的囑託,快步向山坡的交戰處衝去,可四周空蕩蕩的,卻已經看不到了李文軒的影子,怪石錯落,嶙峋不平的山道上,只有到處散落的羽箭與幾面巨大的盾牌擋在前面,而盾牌上面還有幾名西夏兵斜對著自己正拉滿弓弦,向著盾牌的那一面瞄準,隨時都有可能射出或許致命的一箭。
看不到李文軒的身影,已經是叫明珠心頭一顫,再有那愈發冷箭的西夏兵,明珠顧不得後背上剛剛結痂的傷口,當即張弓搭箭,“嗖”的一箭飛出,盾牌上的一名西夏兵,聽到而後疾風呼呼傳來,卻還沒來得及回頭,喉嚨便被一箭刺透,一口鮮血噴出,便軟綿綿的栽倒在了盾牌後面。
擔憂與憤恨交加,明珠那一箭幾乎已經用勁了全力,在那西夏兵倒下之後,明珠只覺得背後舊傷處的肌膚,有如被生生撕裂了一般,陣陣鑽心的痛楚傳來,緊接著一陣溫熱的感覺在背後緩緩流淌,明珠知道自己的射出那一箭的時候已經觸動了傷口,但此時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皓齒緊咬著紅唇,幾欲滴出血來,面色卻是蒼白如雪,一顆顆晶瑩的汗珠自額頭益處,經過眼角,經過鼻尖,經過草原上最美的面容,落在了冰冷的尖石上。
又是一箭射出,西夏的射手儘管在有人中箭後全都看到了在後面射箭的明珠,多少都有防備,只是這一箭是明珠全力而出,她的箭法本就是與她的容顏一般,在金兀朮的帳下也是堪稱一絕,被明珠當做目標的那名弓箭手如何能躲得開著滿含殺意的一箭?眼睜睜的看著利箭刺入了自己的眉心,瞪大空洞的雙眼,就此一命嗚呼。
李郎呢?李郎在哪裡?
對面只有不斷傳來的喊殺聲,卻是看不到李文軒的身影,而那盾牌上站立的幾名弓箭手稍微注視明珠片刻,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可以點燃他們興奮的東西,竟然是將生命拋之度外,全都轉過身繼續向盾牌後面射箭,將自己的後背留給了明珠,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
明珠不曉得盾牌後面情形究竟是怎樣,但看到那些弓箭手的舉動,能讓他們不要命的,只怕是李文軒的性命,此時他定然是身處萬分的危險,明珠現在也無暇去管那些弓箭手的性命,相都沒想,揮刀便要往前衝,卻突然發現,正當中的一面盾牌上,在陽光的照耀下,居然透出一點冰冷的不斷閃爍的青光,這是她再也熟悉不過的光芒——青霜劍的光芒。
跟著,那面盾牌緩緩向前移動,逐漸與旁邊的兩面盾牌拉開了距離,明珠緊張的心終於看到了一絲希望,希望能在那裡看到李文軒的身影,再不遲疑,後背箭傷帶來的痛楚早就已經忘卻,腳下疾奔,同時一連數箭****,西夏的弓箭手毫無防備中紛紛中箭墜下盾牌,而方才緩緩移動的那面盾牌卻是猛的一陣顫抖,然後便轟然倒下,只見青霜劍直直的釘在盾牌上,還在不斷的顫抖,而盾牌後的西夏兵亂作一團,看樣子像是因為上面墜下的弓箭手惹得下面的兵士混亂,這才導致那面盾牌的倒塌,只是放眼都是西夏兵,偏偏就是沒有李文軒的身影。''
青霜劍對李文軒的意義非凡,昔日明珠與李文軒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先是以黃金易劍,李文軒不允,後又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