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冷,師弟,你今夜既然來了,不妨進來小坐,喝一杯熱茶如何?”
李文軒驚道:“你是說……我師傅?”
子明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那株蒼松,李文軒忍不住了,隔窗大聲喊道:“師傅,你在嗎?”
李文軒剛要打算出門,到那株大松樹旁看個清楚,只見一道人影閃過,同時禪房的門好像是被一陣強風吹開,很快,幾乎一切都是發生在同時,這禪房的門就已經再次關上,然後這屋裡就多了一個人,正是子明的師弟,也是李文軒的師傅——子靜,李文軒今夜險些折在了莆田寺,此時能見到自己的師傅,感覺是說不出的親切,滿心歡喜的迎了上去,喊道:“師傅,您怎麼來啦,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告訴文軒一聲?”
李文軒仰了個笑臉迎上去,可不料腦門上一陣呼呼的風聲傳來,還未等看清楚,就只聽哎呦的一聲,李文軒的腦門上又被子靜來了一個爆慄,疼的李文軒直叫喚,更是一心的委屈,想自己這一晚上那叫一個出生入死,好不容易見到師傅,沒有半點安慰也就罷了,結果二話不說,直接抬手就給自己來了一下。李文軒急道:“師傅,您這是做什麼?文軒又沒做什麼錯事,怎麼一見面就打我?”
子靜見李文軒與自己頂嘴,並且還是當著子明的面,那叫他的面子往哪擱?當即怒道:“你小子行啊,這麼快就學會頂嘴了,你是我徒弟,徒弟犯了錯,我這做師傅的,不教訓你怎麼行!”
李文軒氣呼呼的不服氣,又道:“我哪裡錯了?我不服氣!”
子靜猛的深吸了一口氣,李文軒怕子靜還要打自己,連忙退了兩步,好在子靜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子靜喘了口粗氣,這才說道:“怎麼?你說你沒犯錯是嗎?好!那我問你,洗髓經的事情,我之前與你千叮嚀萬囑咐,你怎麼還教老和尚知道了?方才他問你,你就點頭說是,當真不知道動腦筋,他要是詐你呢?”
李文軒覺得子靜有些強詞奪理,還想要辯解,卻見子明正看著自己,衝自己擺擺手,示意不要再多說,李文軒會意,便閉上了嘴巴。()
子靜繼續說道:“還有!我辛苦教你大挪移身法,可你卻還是不爭氣,即便是學了天下第一的輕功,可做師傅的讓你來莆田寺給為師取些吃的喝的,你倒好,一開始就洩露了行蹤不說,今晚還被人困在天卷樓那裡,為師的面子,當真都被你丟盡了!”
李文軒之前與子靜講話,本來還是有些底氣的,可此時聽到子靜如連珠炮一般,處處都說的是自己的不是,積威之下,李文軒憋的是滿臉通紅,不敢再多犟一個字。
子明招呼子靜進屋小坐,本來是想要與子靜先好好打個招呼的,然後再說一些正事,可沒想到這師徒倆見面之後竟然吵了起來,人家師徒吵架是自家的事,子明也不好插嘴,更何況插嘴了也不管用,只好在一旁笑著搖頭,等李文軒被子靜罵的不吭聲了,這才說道:“今日難得你們師徒都過來,我們不妨先坐下,然後再慢慢講話,如何?”
李文軒點了點頭,本想到一旁坐下,可腳步剛動,覺得有些不對勁,原來自己師傅還在原地杵著,雖說是看上去還是與之前一樣,氣呼呼的,但這鼓氣,怎麼看都不像是完全衝著自己來的,李文軒看了看他們兩人,便估計自己師傅是因為今夜莆田寺設伏擒拿自己,所以才生氣的,於是李文軒走到子靜身邊說道:“師傅,都是文軒不好,學藝不精,竟然還害得師傅您大半夜的勞神勞力的來尋找文軒,文軒實在是罪該萬死,師傅您還是先坐下歇息,讓文軒為您奉茶賠罪。”
李文軒這麼一說,可以說是給足了子靜臺階,子靜的眉毛挑了挑,也不再推辭,這就坐下了,子明看著面前這二人只是笑而不語,也不搭腔,李文軒手腳麻利,沏了兩杯茶,先給子靜送上了一杯,然後又給子明,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