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沒事後,長舒一口氣,感激的望著藍天,“剛才真是謝謝你了,你們倆是住在我們家隔壁的吧?”
藍天沒回答,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側身從他們身邊擦過徑自上了樓。白雲站在樓下跟阿姨聊了幾句,順道蹲下身子撿起剛才慌亂中藍天丟在地上的白色紙袋,袋子上寫著藍天的名字,好像是醫院的處方藥。
跟阿姨告別後,白雲匆匆跑上樓,還沒進門就聽見張帆在屋裡吱哇亂叫:“藍天,你終於回來了!喂喂喂,你別這麼急著睡覺啊,我有事兒問你哪……喂喂喂……”接著,就是“咣噹”一聲,估計藍天又開始閉門修煉了。
“白雲?”看見她進門,張帆似乎有點兒意外,道,“你倆一塊兒回來的?”
“在路上碰到的。”白雲看著客廳裡散落一地的雜誌報紙外加瓜子皮殘骸,皺皺眉,不待她開口張帆便不好意思的湊到她身旁,沒個正型兒的說,“我收拾,我現在就收拾!怎麼說也不能破壞你的勞動成果啊!”
白雲無奈的笑了笑,把藍天落下的紙袋子放在茶几上,拎著買來的東西走進廚房。
“白雲,你生病了?”沒多久,就聽張帆在客廳裡嚷嚷。
“不是我的,藍天的,袋子上不寫著呢。”白雲隨口回他。說完,拉開冰箱盯著裡面的存貨,琢磨著晚上吃點兒什麼。冷不丁兒的,張帆的腦袋從她身後探出來,“白雲,一會兒出去吃啊,紀念我即將歇菜的感情。”
“啊,你跟杜琳又怎麼了?”白雲推開他,拿出昨天買的雞肉走到洗碗池前開啟水衝著自然解凍。
“我今天給她打了兩次電話,她提了藍天六次。”張帆的聲音聽起來有股掩不住的挫敗和沮喪。
白雲皺皺眉,道,“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就昨天那一小會兒的功夫,她估計連藍天長什麼樣兒都沒看清楚呢,你就別在那瞎琢磨了。”
“我跟你說這是直覺!我的直覺向來都準!”張帆從冰箱裡拿出兩罐可樂,問白雲喝不喝,白雲搖搖頭,一邊擺弄著在水流下稍微變軟的雞肉一邊跟他說,“那她要是真的就對藍天一見鍾情了,你也沒辦法。反正你們學校女生多的是,你再找一個不就行了。”
“你看你這話說的,完全把感情當兒戲!白雲,我可得好好糾正糾正你這種不拿感情當回事兒的觀點……”話未說完便被白雲打斷,“張帆,你可真夠前後矛盾的啊。昨天也不知道是誰指天對地的從那嚷嚷著說感情是這世界上最廉價的東西,怎麼才一天的功夫就變情聖了。”
張帆一聽,頓時臉紅,灌了兩口可樂,訥訥道,“白雲,你看我這是為你好,算了算了不說這個,別倒騰雞肉了,咱倆外面吃去。”說完伸手擰上水龍頭,拉著她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你錢多燒的啊,我不去,我都準備好晚上要做的飯了。”白雲撥開他的手,把他推出廚房,
“要吃你自己去,要不你打個電話叫杜琳陪你,順道約個會培養感情。”
“我才不去呢,女人一旦變了心,八頭牛都拉不回來!我這也算是報應!”
“報應?怎麼說?”白雲漫不經心的問。
“我不是杜琳的第一個男朋友,當初我是把她從別人手上搶來的,那小丫頭狂迷我跳舞時那樣兒,就甩了她以前那位跟了我,這下可好,自食惡果!我宿舍一哥們兒曾經跟我說過女人的背叛是一種習慣,現在想想這話說的真他媽經典!”
“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你面前站著的也是女人。”
“嘿嘿,”張帆翻翻眼皮,痞了吧唧的攬過白雲的肩膀,道,“白雲,咱倆就是哥們兒,從第一次見你我就覺得跟你特投緣,跟你聊天兒爽快,不像其他女生那麼唧唧歪歪的,動不動還來撒個嬌發個嗲,弄的我渾身雞皮疙瘩都供不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