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廖騫的車旁,幫他的開啟車門。
“前輩。”
廖騫看了他半晌,而後把柺杖支出車外,撐著身子挪出唯一的一條腿。
“你是怎麼做到的?”
廖騫問的是什麼白洛庭很清楚。
面對這樣的一個前輩,他是打心底裡的恭敬。
“在國外的幾年我經常研究您的開車手法,我也曾自己試過很多回,但是都沒有成功。”
說著,白洛庭看了裴伊月一眼。
然而這一眼,廖騫似乎也明白了什麼。
“看來你是見識過這丫頭不要命的開車方法了。”
廖騫說的一點都沒錯,裴伊月的開車手法的確是用命博的。
當年他看中這個小丫頭,就是因為她的大膽。
在廖騫的觀點裡,喜歡賽車的人必須有一顆強大的內心,因為只有內心強大,才不會懼怕任何對手。
然而這個小丫頭,就是他在這世上見到的最大膽,最不要命的一個。
看著裴伊月走來,白洛庭伸手把她摟到身邊。
“我之前的確見識過她開車,不過我當時並沒有把您和她聯想到一起,直到剛剛我才突然想明白,其實您的技巧跟她有很大的相似之處,只不過丫頭膽大,擅自將您的技巧修改了。”
聞言,廖騫讚賞的點了點頭。
“你小子不錯,夠聰明,也夠幸運,配的上我這小徒弟,不過我還有句話要提醒你,你今天既然從我這把小丫頭片子帶走,就給我守好了她,但凡她有一丁點差錯,我都不會放過你,我相信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白洛庭眼眸微微一縮。
他說的是什麼……他並不是很明白。
回想來到這之後發生的一切,白洛庭眉心倏然一抖。
是那句“黛丫頭”!
廖騫當時的確只是脫口而出,因為他沒想那麼多。
之後裴伊月說他是白家的人,他就感到了一絲疑惑。
再後來,他觀察過白洛庭,他似乎對這個稱呼一點都不感到好奇。
能讓一個人對一件事不好奇,除了不上心之外,另一個原因就只能是他並不意外。
看他對裴伊月緊張的程度,不上心,根本不可能。
那麼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一個原因了。
裴伊月站在兩人之間,卻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
白洛庭放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
“您放心吧前輩,我一定會守好她。”
廖騫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
他看向裴伊月,“老頭子我雖然少了一條腿,但也不是不能動,有什麼事儘管找我,照顧好自己。”
裴伊月和白洛庭走了,廖騫還是一個人回去了那個破舊的廢車場。
曾經裴伊月給他買過一套公寓,可是他卻受不了那種密閉的空間,更受不了周圍沒有車的生活。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裴伊月也不強求他離開這裡。
只要他過的開心,這就夠了。
之後白洛庭的確問了一些廖騫的問題,比如他的腿、他的生活、他為什麼會放棄賽車……
然而這些問題,裴伊月都沒有給他一個準確的答案。
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也不是很清楚。
她只知道他的腿是被人用車軋斷的,但這個人是誰,他卻從來不肯跟她說。
裴伊月知道他是怕她去報仇。
他雖然知道她的身份,但並不代表他支援她做的事。
他說過,他的後半生只想安安穩穩,不想再惹是生非。
——
第二天的宴會是中午,這種高官聚集的地方,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