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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方才許嫗那番話,他也聽到了。可恨他病重纏身,根本無力支應門戶,累得女兒受那個無賴胡天胡四郎的攀扯,只要一想起此事,便覺得心底揪痛。(未完待續。)

第187章 詢玉佩(檀香沉木和氏璧加更)

“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該謝絕了那薛二郎,可憐了我兒……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陶若晦的話,他拿了布巾掩住了口,眸中劃過了濃重的哀涼。

當初若非他心存傲氣,不願依附於他人,又如何會借寓於這上京城中,致令女兒被人言行侮辱?若是那時他鬆一鬆口,想必此刻他與女兒已經在大都的薛府安頓了下來,每日衣食無憂,過得安妥。

那可是廩丘薛氏啊,乃是陳國最頂尖的冠族,若他陶若晦乃是薛府的夫子,胡四郎那小人便有一百個膽子,也斷不敢欺到他頭上來。

陶若晦越想越是急恨,深悔自己當初的一意孤行,一時間急怒交加,咳得便越發厲害起來,端著水盞的手抖個不停,好半天也喝不進口裡。

陶文娟忙上前替他順氣,又扶穩了水盞,服侍著他喝了水,一面便柔聲勸慰:“父親素來灑脫,何來如此自哀之語?女兒並不覺得苦。母親若在天有知,見父親如此難過,她心裡也會不舒服的。”

說到母親,她的眼圈終是紅了,卻還是忍住了滿腔悲意,轉身去一旁的小泥爐邊看藥。

母親兩年前病故,只剩下她與父親相依為命,老家最近遭了天災,日子難熬,父親便帶了她來上京尋親,不想那位族叔卻搬去了青州,尋親未著,而父親又忽然得了重病,只得在此處賃院借居,這一住,便住了三個月。

他們的盤費本就不多,如今更是捉襟見肘。今天她便是去了當鋪,將母親留下的那枚玉佩當了,總算手中有了些銀。

“如今天氣一日比一日暖和,醫說了,只要天氣暖了,父親的病便能好,您且安心養著,莫要著急生氣。”陶文娟輕言細語地說著,一面揭了瓦罐的蓋子看藥,復又笑道:“還好我回來得早,這藥還沒好,我還擔心熬糊了呢。”

她轉首去看陶若晦,青春秀麗的面龐上眸光若水、唇角含笑,越發有種明媚的美麗,哪裡像是寒族女郎,說是士女亦是有人信的。

陶若晦看著愛女,這幾個月日夜操勞,女兒的兩隻手已經不復往日的白嫩,指節上留下的凍瘡痕跡宛然。

他心疼不已,卻也知道,憑他如今的身體,就算想要替別人抄書都難,只能養好了病才罷。

不一時藥便熬好,陶若晦喝了藥便睡了。

那藥裡有安神的成分,通常會讓他安睡上一、兩個時辰。

見他終是睡得安穩,陶文娟舒了一口氣,簡單地用了些乾糧,正待將昨日未繡完的巾子繡好,以便換取些度日之資,忽聽那院門被人“嘭嘭”地拍得山響,還夾雜著男人的聲音:“快開門!快開門!我們是來拿贓物的!”

她吃了一驚,擱下繡活來到門邊,透過門縫看去,卻見門外竟是胡天。

他帶著幾個僕役打頭,後面跟著里正並坊中幾位老人,盡皆站在他們家門口。

陶文娟心頭一沉。

思忖了片刻,她並未開門,而是朗聲問道:“請問里正與各位耄老,到底出了何事?為何與胡郎君同來我家?莫非這上京城中還真有人要強取豪奪?王法何在?天理何在?諸位這般欺我一介弱女,便不怕天譴麼?”

雖是女子,然她的辭鋒卻極利,那裡正與其餘幾人面色尷尬,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胡天卻是得意洋洋地將手中團扇一拍,故作斯文地道:“小娘子此言差矣。這幾位是來作見證的,有人親眼見你今天去了當鋪,將我家的祖傳玉佩當了一兩銀。如今我懷疑你偷盜財物,要在你院子裡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