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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部分

(三百六十)掃毒

“古希臘也有關於鴉片的記載,荷馬在《奧德賽》中敘述了墨涅拉俄斯款待忒勒馬科斯的情景。墨涅拉俄斯是公元前13或12世紀斯巴達國王,他和同伴回想起特洛伊戰爭中的死難戰士,和全場人一起哭泣不已。這時墨涅拉俄斯的妻子海倫走了過來,在他們的酒碗裡輕輕倒了一種藥,有解憂、止疼和消除所有痛苦回憶的功效。喝下這碗藥酒之後的人,那天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甚至死了父母,眼睜睜看著親兄弟或親生兒子喪命劍下,也不會掉眼淚。海倫的這種藥被稱為‘忘憂藥’,可以消除悲傷和焦慮,根據這段描述來看,她給大家喝的很可能是融在酒中的鴉片。”

“古埃及的早期文獻也有用鴉片止傷病和腫痛的記載。老普林尼指出,羅馬人用鴉片治療象皮病、癰、肝病、癲癇和蠍螯。伽林是希波克拉底之後最著名的古希臘醫師,他的著作描述了羅馬皇帝馬庫斯?奧裡利烏斯使用鴉片的情況。馬庫斯?奧裡利烏斯的統治被吉本譽為‘世界歷史上人類狀況最幸福的時期’。馬庫斯?奧裡利烏斯是奉行斯多葛學派的哲學家,但不僅僅是一個寂靜主義者。他的《沉思錄》表達了那種無盡的內心平靜,建議人們思維和行動要適度。他的用藥習慣反映出這一原則。御醫每天調整用蜂蜜調製的鴉片糊的劑量,以滿足馬庫斯?奧裡利烏斯睡眠的願望,同時不破壞他的執政能力。他是一個勤奮的統治者。作為統治者,他最糟糕的是過度容忍他人的惡行,也許這是由於鴉片麻醉後帶來的麻木。伽林寫到,奧裡利烏斯可以辨別鴉片劑中成分的質量,必要時減少用量,以處理國事。這是一個有節制的人,他用毒品並未上癮,用不著不斷增加劑量。這種情況放到我們現在,可以說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鴉片長期用作四種標準通用緩和劑的成分,然而到了16世紀,這類藥方開始大肆新增鴉片劑量。醫生和藥劑師研製了大量新的鴉片酊,而且進入了藥典。德國醫生帕拉塞爾蘇斯據說為他的秘方造了‘鴉片酊’一詞。鴉片酊的成分是四分之一的鴉片,其餘為天仙子、珍珠粉、珊瑚粉、琥珀粉、麝香粉和其他珍稀物料,也包括他聲稱從牡鹿的心臟、獨角獸和牛腸中提取的物質。羅伯特?波頓在《解析憂鬱》中寫道:‘我們忽視了近在咫尺的東西,卻去追求那遠在天邊的東西,併為此遠渡重洋。’ 到了1660年,英國著名的醫生托馬斯?威利斯抱怨道,冒牌醫生比比皆是,天天吹噓他們有特製的鴉片酊,遇病就開鴉片酊。那個時代的庸醫們亂開處方可以說產生了極大的危害。”

“‘鴉片酊’一詞專指鴉片和酒精的混合劑,就像海倫的特洛伊忘憂藥一樣,為所有受過古典教育的人所熟知。古典歷史影響著西方人對鴉片的態度。但到了16世紀期間,一種新的文學強化了這種影響。旅行傳奇的出版,開始令受過教育的人對伊斯蘭人將鴉片用於非醫療用途產生極大興趣。法國博物學家皮埃爾?貝隆曾到小亞細亞和埃及旅行。1546年,他寫道:‘沒有一個土耳其人不會將他的最後一分錢用於買鴉片。無論戰時還是和平時期,他們都會隨身帶著鴉片。他們食用鴉片;因為他們認為他們會因此變得更加勇敢,對戰爭危險的恐懼更小。在戰爭時期,人們購買量是如此之大,以致很難發現有存貨。’從貝隆那個時代起,鴉片就與奧斯曼武士有著聯絡,但在英國早期傳說中,鴉片常與愚蠢和懶惰相關聯。”

“克里斯托弗?阿科斯塔是一位西班牙內外兼修的醫生,1582年他發表了一篇關於東印度群島的毒品和藥品的論文。該論文被譯成拉丁文和法文。阿科斯塔寫道:‘鴉片在整個東印度群島既被用作藥品又被用作食品——被工人視作麵包一樣。’在馬拉巴爾,他認識一位官員,是地方領主的書記官,‘一個聰明、活躍、非常精明能幹的人。他每天服用5打蘭,而且當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