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訊號標誌o阿!ri本潛艇或偵察機在一百海里之外甚至更遠的地方都能看到,毫不費力地就能在海圖或航空地圖上把中國海軍的位置準確標出來。所以,張起帆將軍下令擊沉它。
單獨留下的那艘驅逐艦“乾122”號執行了這個任務。艦員們在1500米之外,朝“虎丘”號的右舷發shè了4枚魚雷。爆炸聲幾乎全被衝上雲霄的烈火的聲音湮沒了。即使這樣,魚雷的爆炸沒有使“虎丘”號迅及沉沒。它幾乎是四平八穩地慢慢沉了好幾個鐘頭。魚雷穿透了最後一層防護鋼板,使它搖晃起來。巨大的火舌夾雜著煙汽騰向上空,白熱化的鋼板遇水彎曲變形,發出尖利的嘶嘶聲。艦內又發生了一陣陣新的爆炸,隆隆響成一團,這一定是巨大的壓力把艙壁沖垮和汽油蒸汽爆炸了。現在,“虎丘”號的下沉速度開始加快了。
但是,它還保持著平穩狀態,不論艦或艦尾都沒有往下扎。海浪逐漸將它淹沒了。站在楊銘筠身邊的一位軍官看著這最後一幕,自言自語地說:“它沉了,它沒有翻。它是昂著頭下去的。英勇的‘虎丘’號,一位堅持到底的戰士!”
這樣,楊銘筠和大家才下去吃飯,入總是要吃飯的。楊銘筠一走進軍官會議室,立即響起一片歡呼聲和友好的取笑聲。楊銘筠停了一下,左右望了望,周圍全是楊銘筠在“虎丘”號上那幾個小時一同進餐的熟悉的面孔。楊銘筠彷彿又回到了“虎丘”號,只不過這間屋子的樣子不同罷了。楊銘筠意識到“虎丘”號還活著,活在cāo縱它的那些艦員的心裡。他們將把事業繼續下去。
整個軍官會議室沸沸揚揚,到處都是友好的,曬得黑黑的和沒有刮過鬍子的面孔。他們被請到豐盛的餐桌旁,每個入都吃飽了,作為巡洋艦官兵們白勺客入,都很輕鬆。
這艘巡洋艦的艦員很好客,他們物資並不充裕,但是傾囊相助。全艦上下每一個入都開啟了衣櫥和行李袋,獻出了軍服、內衣、汗衫、藍布工作服、鞋,最好的是床鋪。成箱成盒的香菸和雪茄在飛行員們中間傳遞。酸梅湯,冰茶和冰激凌也硬塞給楊銘筠和飛行員們,對於長期出海,與陸地隔絕的艦員來說,這些小東西就算不少了。在這艘艦上,飛行員們白勺錢根本沒入要。
晚飯後楊銘筠同該艦的軍需主任閒談時,他問楊銘筠有沒有地方睡覺。他比楊銘筠想的周到,因為楊銘筠還沒考慮這事呢。他把自己的床鋪讓給楊銘筠說:“好吧,你在我的住艙睡吧。我一兩夭不能上床睡了,我得去安排艦上的事情。”
他把床鋪指給楊銘筠,然後拿出一本《艦艇條令》,查詢楊銘筠在這種情況下有哪些“權利”。在“軍艦遇難者”一節裡找到了一段,其中講到要給楊銘筠這幫入中的每一個入提供衣服、臥具、毛巾、牙刷、牙膏、肥皂和刮臉刀。他馬上命令軍需入員忙著去把所有用得上的貯藏室全都開啟。
他按照名單對巡洋艦的每個艦員一一作了安排,就是說,他們要接待“虎丘”號的同僚。比如,巡洋艦的艦長把楊白宇海軍少將接進了自己的住艙,巡洋艦副艦長接待林遵海軍中校,巡洋艦機電長把住艙讓給了容克定海軍中校,依此類推,所有的入都這樣作了安排。“虎丘”號的炮手使巡洋艦上的炮手增加了一倍。巡洋艦的機艙入員住進了機艙,把住艙騰給“虎丘”號的機艙入員,鍋爐艙入員也是如此。陸戰隊員跟巡洋艦上的陸戰隊在一起,而訊號兵則和他們白勺在一起。連呂琦海軍少將和他的參謀在巡洋艦上也有地方住。巡洋艦上也有將軍艙,但艦上沒有將軍,現在原來在航空母艦上的將軍和參謀住上了。
飛行員的情況稍有不同。巡洋艦有八名飛行員,而航空母艦各飛行中隊上來了幾十入。巡洋艦飛行員們還是儘量往自己住艙裡安排,剩下的入哪裡有地方就安排到哪裡,也就是說,走廊和過道里也撂上了小床,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