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天牢,青竹就看到天牢門口,等著幾匹駿馬。
楊樂兒當先上了自己的馬兒,然後又指著一匹頗為神駿的馬兒對青竹說道:“這馬速度快,性子也溫順,出來的時候走得急,沒帶馬車,咱們直接騎馬進宮吧。”
“好。”青竹點點頭,也不計較沒有馬車的事情,直接翻身上馬,同楊樂兒一道,往宮裡頭疾馳。
好在這天牢其實就在皇城邊上,周圍除了守衛士卒什麼的,也沒有什麼尋常百姓靠近,這白日縱馬狂奔,也不怕撞到人。
楊樂兒帶著青竹和幾個親衛直入宮門,有楊樂兒帶著,連必要的出入宮檢查都省下了。
一進宮門,青竹本來打算下馬的,畢竟這宮中不比別處,可不敢縱馬。
但是楊樂兒卻管不得這個,直接說道:“不用下馬了,走著也慢,咱們直接騎馬去乾元殿,反正也沒人敢攔著。”
青竹知道楊樂兒是焦急自己父皇的身體所致,加上有楊樂兒在,確實不會有人來攔阻。
只是到底會落人口是,怕就怕,事情過去最後,會有人翻舊賬。所以這一時之間,就有點遲疑。
看青竹遲疑了,楊樂兒乾脆驅著自己的馬兒到了青竹的身邊,說道:“我知道,你是怕在宮中縱馬,會落人口實,那你下馬,我們共乘一騎,縱馬的人是我,也輪不到外頭的人嚼舌根。”
聽了楊樂兒的話,青竹覺得倒是個辦法,便點了點頭,從自己騎著的馬上下來,翻身上了楊樂兒馬兒的後背。
“坐穩了!”楊樂兒說著,就將馬腹一夾,馬兒又踢踢踏踏的跑動了起來。
這一次,楊樂兒直接帶著青竹到了乾元殿外面,才停了下來,縱身跳下馬背之後,又搭了一把手,讓青竹跳下了馬背。然後拉著青竹的手,就往乾元殿裡面走去。
還沒走進乾元殿的大門,楊辰平就從裡頭出來了。
一看到青竹,楊辰平就皺了皺眉頭,故作大義凜然的說道:“青竹,你如此衣冠不整,怎麼能直接去覲見陛下?就算父皇已經許了你我的婚事,可到底他還畢竟沒有正式下旨,你也不算我們皇家的媳婦,怎麼就開始放肆起來?你這不是給我找麻煩嗎?”
“更何況,便是我,也不敢在父皇面前放肆啊。”
聽了楊辰平的話,青竹心裡頭只覺得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一樣噁心,臉當下就黑了下來,眉頭也緊緊的皺著。
而楊樂兒也聽到了楊辰平的話,不等青竹開口,就衝著楊辰平毫不客氣的說道:“楊辰平,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聽楊樂兒如此不客氣,楊辰平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衝著楊樂兒說道:“楊樂兒,你放尊重點!我可是你二哥?”
“呵呵……二哥?”楊樂兒冷笑一聲,輕蔑的上下打量了楊辰平一番,譏諷的說道:“我可沒看出來!”
“你!”楊辰平被楊樂兒的態度氣著了,語氣為之一結。
不過很快,他就放棄了在這件事情上頭和楊樂兒爭執,反倒衝著楊樂兒說道:“楊樂兒,看不出來啊,把父皇氣成那個樣子,你倒是有臉了?又這樣囂張跋扈了起來。”
楊辰平的話實實在在的刺在了楊樂兒的心口上,楊樂兒的臉唰的一下,就變得慘白了起來,身子微微顫抖了起來。
青竹一直被楊樂兒拉著,而且這是大白天的,一轉頭就能看到楊樂兒的臉色,自然知道楊辰平這話,是戳到了楊樂兒心中的傷疤。
楊樂兒是為了維護她,才被楊辰平這樣說的,青竹自然不可能不管,當下看著楊辰平,皺了皺眉頭說道:“成郡王此言差矣,不管陛下是因為什麼,才忽起急症的,公主殿下至少是忙前忙後,沒有半點怠慢之心,可成郡王您……”
青竹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