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薛管家竟然屁滾尿流地被趕了出來,他站在門口進也不是,走也不得,既尷尬,又害怕。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決定先將事情瞭解清楚,等薛管家將大概的事情解釋明白後,他也愣了……薛恆怎麼也沒想到一間茶苑的開張,幾乎將長安城上層社會的女性全都吸引過去了,雖然他多少也有些紈絝,卻知道這些女人的力量非同小可,自己怎麼就惹下了這麼一個大禍,看來叔父這次不能輕饒了自己。
“進來”房間裡傳來薛萬徹的一聲暴喝,正和薛管家喁喁細語的薛恆哆嗦了一下,立即老老實實地走進去,薛管家也不敢亂跑,只好侷促地站在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
“該死的小畜生,你到底是怎麼做事的?”薛萬徹氣得眼睛冒火,恨不得抽劍劈了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侄子,“我告訴過你,做任何事前要打聽清楚,你到底有沒有調查過對方?”
“我……”
聽了剛才薛管家的報告,薛恆也是心裡叫若,他現在心中惶恐,偏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汗珠順著額頭慢慢滾落,如果眼前有個地縫,他能立即鑽進去,那樣也好受一些。
“你什麼你?”薛萬徹瞪著他,自己的侄子是什麼德性他還能不清楚,但這件事情有些大,太子那邊都交待不過去,萬一公主府那邊有了反應,後果連他也不感承受,“你說你今天若不說個理由,我非打斷你的狗腿不可”
“這件事情侄兒是讓薛管家去做的,侄兒也囑咐過他要小心,現在後果這樣,中間的詳情侄兒也不清楚。”薛恆一咬牙,決定事情還是往薛管家身上推卸,只要有個人頂缸就行。
薛萬徹臉色陰沉地盯了他半天,突然喝道:“薛五,你也進來”
薛管家就在門旁候著呢,聽到薛恆那麼說,就知道壞了,但他在外人面前再顯赫,在薛家也只是個奴才,薛恆將責任全栽倒自己頭上,那他也只好將主意往鐵手幫的鐵老大身上推了,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
一進屋,薛管家就‘撲嗵’一聲跑倒在地,後悔莫及地道:“薛五辦事不力,聽任那鐵手安排,導致今天的事情發生,請老爺責罰”
“好好”薛萬徹怒極而笑,連說了兩個‘好’字,“你們兩個,一個把責任推給管家,管家又把責任推給外人,你們都沒責任,很好真是好”
薛恆見叔父有怒火升級的跡象,連忙道:“叔父,這都是那長安縣丞多管閒事,而且鐵手也決不會供出我們,沒人知道是我們做的。”
“廢物,你以為自己真的能夠隻手遮天?”薛萬徹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薛恆,“你啊,不肯踏踏實實做事,凡事都想投機取巧,推卸責任”
他又轉向薛管家,“你是跟我的老人,他有想不到、做不到的地方,你應該提醒他,就算無法阻止他,至少事前應該向我報告,罰你可服?”
“服”薛管家無語地低下頭。
“來人”薛萬徹點點頭,突然厲喝一聲。
門口立刻出現幾名虎背熊腰的精裝大漢,薛恆和薛管家嚇得一哆嗦,這些人才是薛府在真正強橫的力量,連他們都指揮不動。
“把薛五拉下去,打斷他的兩條腿”
“啊……老爺,饒命啊”薛管家雖然知道會受到懲罰,到沒料到是如此重懲,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連連磕頭求饒,卻被幾個大漢象小雞一般被拎走。
“還有你”
薛萬徹的目光看向薛恆,薛恆立即嚇得面無人色,跪倒在地,“叔父大人,侄兒知錯了侄兒知錯了”
“我不打你,但也要按家規處罰你,從現在起,你給我閉門讀書,半年內不得出家門一步。還有,等薛五的腿打斷後,先不忙著救治,用板車帶著他去鹿鳴春附近轉一圈,聲勢鬧大一些,然後再帶他去醫治。”薛萬徹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