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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血肉模糊,鮮血流了滿地,傷口處敷著一些草藥,但已經被血水浸染的通紅。

莫倫抱著歐倫的身子,冷峻的臉上寫滿悲傷。

歐倫是他唯一的親人,莫倫並不想失去他。

寶拉一邊啜泣著一邊幫歐倫換草藥,但這都是徒勞的,那血就像小河一般,汩汩的從傷口中流出,可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歐倫的生命生在隨著不斷失去的鮮血流逝,此刻的他連□□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微睜著眼睛,用留戀的目光看著寶拉。

南飛擠進人群。

“寶拉,我來試試。”

不知為何,寶拉在看到南飛的那刻,絕望的心裡竟閃進一絲希望。他連忙讓開位置,南飛單膝跪在歐倫腿邊,觀察了一下他的傷口,從揹包裡拿出一根繩子,緊緊的捆住傷口上方的位置。

血果真流的慢些了,獸人們驚異的看著這個陌生的雌性,誰也沒敢出聲打擾他。

莫倫向南飛投去求救的目光,現在的他已經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了南飛身上,南飛來自遙遠的中國部落,那個神話一般的地方,他會拯救歐倫的,一定會的!

南飛卻不知道自己承載了那麼多的希望,更不知道,這是由於血藤的奇特汁液而造成的無法抑制的流血癥狀。

他僅當這是一般的戶外受傷處理的。

“有清水嗎?”南飛問。

“清水?哦,有!我去拿!”寶拉飛快的跑到山洞,抱著一個用他們口中的空心樹做的竹桶過來。

南飛接過來,心想他昨日怎麼沒發現寶拉家裡放了這東西。

用桶中的清水沖洗乾淨傷口,把那些血液、草藥,一併衝了個乾淨,猙獰的傷口就這麼□□裸的暴露在了南飛面前。

許多圍觀的雌性害怕的轉過身去,南飛倒還淡定,他懂些醫學,也時常與各種傷口打交道。這種程度的傷勢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因為他自己也是經歷過很多次的。

小藥箱裡存有急救藥,但不算多,估計給歐倫用完就沒有了。

先用雙氧水給傷口來了個全面消毒,這個不算疼,之後給他潑了酒精,用來殺菌,以防感染。

酒精的殺傷力大家是知道的,鑽心的疼痛讓歐倫掙扎起來,南飛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歐倫瞬間繃住身子,硬是咬著牙,堅持了下去。

最後,南飛給他撒上了止血藥,其實這真的算是誤打誤撞了,南飛的止血藥正好解了血藤的毒,血被止住了,獸人們高興的歡呼起來,這對他們來說是個奇蹟,就像是,一個人連眼皮都不眨的在一瞬間把艾滋病治好了一樣。

莫倫的臉上第一次出現喜悅這種表情,把不小心瞥過去與他對視了一眼的南飛嚇了一大跳。

寶拉笑著擦了擦眼淚,抱住南飛的脖子,“我就知道你能行!南飛,你是獸神帶給我們部落的使者嗎?”

所有人都看著南飛,可南飛的注意力還停留在傷口上,他一邊繼續往莫倫的傷口上噴灑促進傷口癒合的藥,一邊回覆寶拉:“我可不認識什麼獸神,這是我們那兒的藥,恰好管用而已。不過,你看,藥已經用的差不多了,要是下次誰再受了傷,我也束手無策。”

寶拉卻沒在意這個,他的心思很單純,聽不懂那些複雜的,他只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南飛很厲害,比他們所有人都厲害,此刻,在他的心裡,南飛就跟長著小翅膀的天使似的。

用繃帶為歐倫包紮好傷口,南飛站起身來,囑咐歐倫:“傷口不要再碰水,在傷好之前,不要做什麼劇烈動作。我會找時間再幫你換藥的。”

歐倫深深的低著頭,沒有說話。

南飛覺得這裡也沒什麼是需要他的了,想到自己還沒蓋完的竹屋,便對寶拉說道:“我還有事,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