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像株狗尾巴草似地髮髻整了整。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番。扶著下巴點了點頭。“該好好學學如何編髮髻。”
牧歌撇撇嘴不以為然。這樣挺好!
沈溪萍掩嘴一笑。拉住牧歌。“我教你。”
牧歌盯著沈溪萍頭頂繁雜的髮髻,抽抽嘴角,“不了不了,這樣挺好,真的。”
幾日朝夕相處下來,沈溪萍已經慢慢地接受了牧歌,也越來越欣賞她那爽快的性格,就是偶爾覺得她的行為舉止有些奇怪,聽千魂大哥說,她一直住在青雲山無極門,那邊都是男子,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變得奇怪,連發髻都不會梳,哪有女子不會梳髮髻的!沈溪萍轉了轉眼珠,拉起牧歌嫣然一笑,“試試看嘛,牧歌。”
牧歌咬著牙恍若面臨生死抉擇,揹著手繞著沈溪萍轉了一圈,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才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好吧。”
***彩菱閣書房。***
沈慶雲左手執黑子,右手執白子,專注地盯著桌上棋盤,像在下棋又不像在下棋。
千魂無聲無息地走來,也不敲門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坐到桌邊捏起一枚黑子按了下去,“左手與右手下棋不覺無聊?”
“你又不陪我下。”沈慶雲哀怨地睨他一眼,將手中棋子放入棋盤中。
“不喜歡。”千魂挑挑眉一笑,“準備得如何?”
“真要將十處鹽鋪送與陳鶯那婦人?”沈慶雲皺了皺眉表示異議。
“嗯,這是最快的法子。”千魂不以為然地端起茶壺斟了杯茶,輕輕抿了口。
“你果真中了她的毒。”沈慶雲嘆息,他疼愛自家妹子乃是十里八鄉人人皆知的事情,自從前幾日見千魂將牧歌帶了過來,就開始憂心自家妹子,因而一直不敢挑明瞭這層關係來說事,但近兩日見自家妹子非但不傷心還與牧歌玩得不亦樂乎,心中大石便也漸漸落了下來,講話也就不再有太多的顧慮了。
“你嫉妒!”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敲打著茶杯邊沿,唇角掛著一絲得意的微笑。
沈慶雲搖頭,她長得不美、講話奇怪、舉止奇怪、性子更奇怪,就只有那雙大眼黑白分明的,純澈得像面鏡子,還有那不帶一絲遮掩毫無芥蒂的笑,其實也不錯,想著想著竟無語反駁,他看著千魂語噎。
千魂得意地朝他眨了眨眼,她就是塊璞玉,她的光芒需要磨練,假以時日定會越磨越亮,綻放出她特有的光芒。
“讓那婦人出面,吳情真會撤消通緝令?”沈慶雲頗有自知之明,辯不過千魂就不與他辯,他的性子還會不知麼?誰要跟他槓上了,定會死得很難看,而且不是一般的難看。
“信發出了麼?”又是答不對題。
沈慶雲頗為頭疼地揉了揉額頭,他與她果真很般配,都奇怪得讓人無法理解,“一早便發出了。”
“那麼午後就會有訊息傳來。”
“嗯。”
***南吳山莊書房。***
吳情負手立於書架前,靜靜地觀賞著書架上的南吳山莊竹子模型,眼角微翹綻放著桃花般迷人的微笑。
“盟主。”一名中年男子扣了扣門,推門步入房間,垂首恭敬地立到吳情左側。
“林總管,何事?”吳情回頭。
中年男子從袖中掏出一封書信遞到吳情手中,“鹽湖幫派來的信。”
“鹽湖幫?”吳情拆開信封抖開信紙瀏覽了一遍,笑,“倒蠻有本事,竟讓他們找到了她。”
“她?”男子不解,卻又不好直接詢問,故而只輕輕提了聲以作試探。
“龍霸天的原配妻子龍氏陳鶯。”吳情隨手將書信丟至桌上,諸葛無極倒沉得住氣,幾日下來一直未有任何動作,倒是他,玉面神偷向來獨來獨往,竟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