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娘擰乾熱毛巾輕輕擦去屁股上的血跡,稍稍舒了口氣,只左邊屁股上有道口子,不是很深,敷上些金瘡藥應很快便能痊癒,只是這些日子是不能坐下來只能趴著睡覺了。
“傷口不是很深,這些日子小心些,夜裡睡覺就趴著,白日裡也不能坐著。”雲娘將沾了血的毛巾放入盆中洗了洗道。
“恩。雲姨,山中還有其他師兄喝醉酒過嗎?”牧歌回頭看著雲娘問道。
“諸葛先生平日裡是不準弟子在山中喝酒的,今日是年後第一次團聚,故而破了例。往年喝多了亦是直接回到房中睡覺的。”雲娘將毛巾丟到盆中,起身道:“等下,我去拿些金創藥過來。”
“恩。”牧歌齜著牙,心道楊簡這個小混蛋真看不出來,平日裡溫順的像只小綿羊,喝了酒就變成了小猛獸,今後定要好好防著他。
雲娘拿來一隻小瓷瓶,坐到床邊,看著牧歌道:“金創藥敷上去會有些痛,你忍一忍。”
“恩。嘶~”牧歌緊緊咬著牙悶哼一聲,想不到這藥敷上去會如此痛,屁股忍不住抖了抖。
雲娘按住牧歌屁股,小心翼翼地將瓶中藥粉灑到傷口上,眼神一轉,無意中瞥見右側屁股靠近腰部似有一處紅紅的胎記。雲娘心中一驚,輕輕掀起牧歌棉衣,瓶子掉落,眼眶不由得一熱,真的是她?怎麼可能!
“哎呦!”牧歌回頭看了看,喊道:“雲姨瓶子!”
“哦!”雲娘慌亂中拾起瓶子擱到桌上,伸出手顫抖著撩起牧歌額前劉海,細細地看著看著。
“雲姨?”牧歌揮了揮手,輕聲喚道。
“恩?”雲娘目光一閃,看著牧歌問道:“牧歌來無極門前住在何處?”
牧歌不知為何雲娘會突然問起自己的身世,只得含糊答道:“與易凡一起啊!”
“易凡?”雲娘想了想問道:“那去雲谷之前呢?”
“去雲谷之前?”牧歌轉過頭有些不自然道:“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雲娘仔細打量著牧歌,初上山時或許是太瘦了以至於未能看出有相像的地方,只覺得有些倔強,今日細細一看不僅長得有幾分相像,神情幾乎是一摸一樣。
牧歌翻過身,腰中掉出一枚玉佩,正是當日在冷府冷靖送給她的那一枚。雲娘拿起玉佩一看,握住牧歌肩膀問道:“牧歌去雲谷之前是否住在冷府?”
“雲姨怎的知道?”牧歌捂住嘴,看了看雲娘臉紅了。
雲娘卻並未在意,只將玉佩塞入牧歌手中,笑著道:“玉佩上寫著冷靖,我猜的!你好好休息,有事便叫我。”
“謝謝你,雲姨。”牧歌笑呵呵地抬起頭道。
“睡吧。”雲娘摸了摸牧歌腦袋,端起木盆走出房間。
“諸葛先生。”雲娘輕輕叩著房門,聲音中帶了一絲顫抖。
“雲娘?你……”諸葛無極一愣有些不知所措,二十幾年了自從那一日她去了之後,便未見雲娘哭過,今日怎會?
雲娘回頭看了看,跨入房間關上門,擦了擦眼角輕聲道:“先生的孩子還在世!”
“什麼?”諸葛無極一把握住雲娘肩膀,顫著聲問道:“你說孩子尚且在世?”
“恩,她就在無極門。”雲娘點了點頭,梗咽道:“先生此生可以無憾了。”
“就在無極門?”諸葛無極身子一軟跌靠到桌上,喃喃道:“你是說牧歌就是我的孩子?”
“是。牧歌跟著易凡去雲谷前一直住在冷府中,而且今日替牧歌上藥時看到她屁股上方有一塊蛋形的紅色胎記。”
“真的是她!”諸葛無極從懷中掏出一枚玉墜子,輕撫著,笑了,“琉璃,原來咱們的孩子未死,原來牧歌就是咱們的孩子!”
“先生,此事是否告訴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