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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上都再找不出比這更精細的香露,你這一生我什麼都給不了,除了它們。”

難道滄海桐已經在跟我訣別了嗎?我知道眼前這人雖不問政事,不奪帝位,可於朝中之事卻是極其地明白,什麼潦倒王爺,其實比滄海櫸要高明出多少倍吶。想到滄海櫸,我就有一口氣堵在胸口。

“桐殿下,我真的到了非走不可的地步了嗎?”

“蝶兒,想知道這瓶香露是幹什麼用地嗎?”

嗯?什麼啊,顧左右而言他。“五王殿下!”

“伸出手來!”他輕聲吩咐,並順手拔開一隻香露的塞子,一股淡淡地香味立刻飄逸開來,他用棉籤沾了些裡面地露汁塗到我的指甲上,竟然奇異地變成了柔和地粉紅色,鮮亮而美麗。正太做的指甲油?真是太有才了!

我喜歡地看那塊被塗紅了的指甲,其它的指甲蓋卻微微發著青黑,我知道那是中毒的跡象,我身體中的九尾寒毒發作越來越厲害了。

“你兩年前中了青花毒汁在與三哥的大婚儀式上消失了,我以為你抗不過了,可你竟然掉下懸崖成了百毒門的弟子,以毒攻毒就好了些吧?世上的事情,真是玄機暗藏。”

我的手哆嗦了一下,他發覺了我的不對,“怎麼?”

“青花毒汁……”我覺得事情越來越蹊蹺了,那不是蝶公主用來毒死大王爺弟子的毒藥嗎?怎麼會不小心到中自己的毒藥?

滄海桐依然在玩味我的驚異,我已經顧不了那麼許多,就算暴露身份我也得問個清楚了,“五王殿下,以前的事情我真的想不起那麼許多了,至於這青花毒汁是怎麼回事?可否告訴於我?”

“何以這樣驚訝?青花毒汁是帝京皇族中再平常不過的一種毒藥,你在與三哥大婚前一天的祭祀儀式上突然昏厥,就是中了這毒,這種毒藥本不是什麼難解的奇毒,但麻煩的是須在三日後才能以解藥解除。可你第二日就……”

“五王殿下,我想起來了。”我禮貌地打斷他,“蝶兒該走了,如果還能再相見,我定不辜負今日你以肺腑相告知的情誼,謝謝你,桐殿下!”他斜斜地靠在軟塌上,目光中映著初升朝陽的華彩。

上了馬車,我吩咐茗煙,“去國驛!”

國驛便是國賓館,住滿前來朝賀的外國使節。樺非的房間在宜賓軒的最後一個,門前來來去去很多驛館的差役,忙碌地跑來跑去,手中抱著些客人需要用地麻布手帕和漿洗過的被褥外罩之類。我心裡暗暗冷笑。這種活計還需要這麼多人來做嗎?看那些差役的模樣,跟我永陽坊府中地家人原來一樣,全部是化妝過了的暗哨。偌大一個國驛沒有一兵一丁,一派友好祥和地氣氛。可細心一點的人就會看出來,每一個人每一個地方都在監視之中。

好在我是趙初國的公主,來看看自己國家的使節,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進得宜賓軒地內廊,遠遠就能看見樺非赤著腳坐在敞軒裡面。斜支著頭吃酒,對面坐著一個絡腮鬍子穿著西域條文長衫的男人,高聲談笑。樺非這樣子,真是一副毫無隱藏的狀態。我含著笑走過去,在他趕快跳起來向我行禮的當口,認出了那名西域使節實際上就是墨卿。

“這位是月氏國的使節阿胡兒。”樺非煞有介事地介紹。

墨卿起來行了個西域的禮節,操著生疏的中原話,“見過趙初公主殿下!”

“月氏國使節安好!”

虛禮行過,便又坐下來。樺非用眼角的光瞄了瞄外面來來去去的差役,大笑了一番,便說:“我平生習得一曲西域地手鼓舞。願在月氏使節面前班門弄斧一般,也給我家公主解解悶。祛一祛昨日的惡氣。可好?”說罷便不等我們答應,就取來一隻手鼓。噼裡啪啦地敲起來,敲了一會兒,搖搖頭說:“這個擺弄得不好,昨日阿胡兒教了我一隻冬不拉曲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