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為你高興哩!”
胡鐵花怪叫道:“楚留香。你這老臭蟲,我不管你心裡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但你若不陪我將她們送回去,我跟你拼命!”
一路上,迎雁和伴冰不住在吃吃的笑。
迎雁笑道:“既要把我們送回去,為何又要把我們搶出來呢?,伴冰笑道:“若不是你著急,我就根本不口去了。”
楚留香瞧著胡鐵花的苦臉,也忍不住笑道:“胡鐵花,我希望你以後知道,世上的女孩子,並不是每個部像高亞男那麼好對付的,你覺得高亞男好對付,只因為她喜歡你。”
胡鐵花昔笑道:“不錯,從今以後,我再不敢說我會對付女人了,我現在簡直恨不得跪在高亞男面前,去嗅她的腳。”
楚留香大笑道:“你能懂得這道理,總算還有救藥。”
胡鐵花撇著嘴道:“你既然那麼聰明,你可知道姬冰雁為何不來麼?”
楚留香道:“他若算定你會將她們送回去,又為何要來?”
胡鐵花半晌沒有說話,然後緩緩道:“他若真的這樣想,他就錯了!世上並沒有那麼笨的人,只不過有些人不願意做太聰明的事罷了。”
楚留香嘆了口氣,道:“這就是姬冰雁為什麼會發財,而你卻永遠不會有錢的原固,也就是為什麼人人都說你可愛的緣故。”
胡鐵花笑道:“原來我很可愛麼,我直到今天才知道……”
他笑聲突然頓住,只因為遠處忽然出現了一列長隊伍,有車,有馬,還似乎有七八匹駱駝。
此刻已是深夜,路上簡直連鬼影子都沒有,這一大隊人馬,為何要在如此深夜趕路?胡鐵花眉頭皺起來,他全身流著的都是愛管閒事的血,遇著奇怪的事,若不讓他去瞧個究竟,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楚留香望著他笑道:“你心裡又在轉什麼念頭?”
胡鐵花皺著眉,摸著下巴,哺哺道:“深更半夜,趕著這許多車馬駱駝,為的自然要避人耳目,依我看這些人不是土匪,就是強盜。”
楚留香道:“你莫非想黑吃黑?”
胡鐵花笑道:“這主意可是你提醒我的!”
他一提疆繩,就打著馬迎了上去。
只見這一列隊伍馬雖有不少,駱駝也有好幾匹,但人卻只有兩個,一個是坐在馬車上的車伕,另一個卻是條黑凜凜的大漢。
這大漢手裡提著條一丈多長的鞭子,反穿著老羊皮背心,露出一身比鐵還黑、還結實的肌膚。
他走在隊伍最後,雖只一個人,卻把這十多匹牲口照顧得服服貼貼,一匹跟著一匹,沿著路旁,竟沒有一匹亂跑亂叫的,也沒有一匹走出隊伍來,就好像一隊久歷訓練的老兵似的。
那輛大車樣子也十分奇怪,方方正正的,就好像是具棺材,門窗夫得緊緊的,也瞧不出裡面有什麼。
胡鐵花越瞧就越覺得這隊伍怪得邪氣,既不像強盜土匪,也不像買賣人,也不像保鑲的。
他忍不住將馬趕到鐵塔般的大漢身旁,笑著搭訕道:“朋友半夜裡還急著趕路,也不怕辛苦麼?”
那大漢瞪眼瞧著他,也不說話。
胡鐵花這才發覺他一張臉竟像是風乾了的桔子皮,凸凸凹凹,沒有半寸光滑乾淨的地方。
再看他一雙眼睛,灰濛濛的,簡直連眼白和眼珠子都分不開來,誰也想不到世上會有人生著這樣的眼睛。
他眼睛雖在瞪著胡鐵花,卻又好像並沒有瞧見胡鐵花似的,眼睛裡顯似充滿邪氣,卻又似空洞得什麼都沒有。
深更半夜,驟然在路上見到這樣的一個人,那實在不是件有趣的事,胡鐵花想笑也笑不出來了。
但他卻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脾氣,人家越是不理他,他越是要問個清楚,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