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對她柔柔地笑,說:“親愛的,以後我就身無分文了,而且VINLEN董事長極有可能會通告整個香水業,不許任何公司僱傭我,於是我也不能靠調配香水過活,所以,我們以後的日子會很苦。也許,我會去做苦工,把自己的雙手磨出泡,磨出繭,也把肩膀壓傷,把腰壓傷。也許,我會去做泊車小弟,去伺候那些曾經伺候過我的人,然後低頭哈腰接受他們的小費……”
阿塔忽地想哭。
“可是,我的阿塔,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只要有我在你身邊,再苦的日子,對我們來說都不算什麼。不是有句話嗎?叫‘有情飲水飽’!”
“夠了!”香朗軒忽地大吼。
香威倫對著自己的父親,深深地一笑,說:“Daddy,以後Mummy就要多勞您照顧了!我不在的時候,您一定不能讓她流太多的淚,不能讓她因想念我而抑鬱成疾。您也知道,她曾經是選美冠軍,最愛漂亮,最怕老的了。”
然後,他又轉向阿塔說:“走吧,親愛的,走出這幢別墅,永遠離開香家!”
阿塔忽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卻又不知道那是什麼,只好任由香威倫拉著自己往外走。
不料,剛走到門口,就聽香朗軒又一聲吼:“都給我站住!”
香威倫的嘴角瞬間現出一絲詭異。卻又回頭笑,說:“Daddy,以後您要保重身體!Mummy一向都不會照顧人,不,她連自己都不會照顧,又愛哭——您以後儘量遷就著她些,畢竟——”
“給我閉嘴!”香朗軒瞪著香威倫,恨恨地說,“你有完沒完?苦情戲還沒演夠啊?”
香威倫無辜地喊:“Daddy!”
香朗軒冷笑道:“你剛剛不是要離開香家嗎?既然要離開,就意味著不再是我香朗軒的兒子,那你還叫我Daddy做什麼?”
“不論到哪裡,我都是您的孩子!”香威倫眼神濃濃地看著香朗軒,說,“儘管因為不肯接受您專橫的安排而被迫離開,可是畢竟,是您生了我養了我。血緣,是永遠都割捨不了的。”
香朗軒一怔。卻又猛地甩甩手,徑自往外走。走到門外,對彪悍的保鏢下達命令:“好好看著,不許他們走出這個房間半步。”
阿塔猛地被疑惑衝昏了頭腦。她想去問香威倫,卻看見他正綻開一臉的詭笑。
她不解地問:“Vinlenta,你為什麼要這樣笑?”
香威倫看了看她,忽然迅速往後退步。
他撲到床上,把自己的臉包在枕頭裡,悶悶地放出笑聲來。
阿塔有些怕,不禁走過去,拍著他的背,問:“你怎麼了?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很害怕!”
“……”
“Vinlenta,你到底怎麼了?你別這樣啊,你——”
香威倫忽地轉身坐起。
阿塔一驚。
香威倫看定了阿塔,問:“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嫁給我?”
阿塔雖然錯愕,卻真心地答:“是。”
“那以後吶,不論我說什麼,做什麼,你都要無條件地支援我!”
“為什麼呀?”
“為了你成功地嫁給我啊!笨!”
“呃?可是,你不是不會結婚的嗎?”
“這個嘛,以後再好好地告訴你。現在吶——你過來。”
“幹什麼?”
“哎,我剛剛演戲那麼辛苦,總要犒賞一下吧!過來,親一下!”
……
40、家庭酒會
香威倫肆無忌憚地摟抱著阿塔,上樓下樓,進餐廳,在草地上休憩。
香朗軒儘管氣得吹鬍子——如若他有鬍子的話——瞪眼,卻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