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一聽到元傲風的呼喚,便忙不迭地趕了上來,生怕怠慢了貴客。
“哎呀,這位小兄弟時怎麼了?”
“燒壺熱水到我房間裡間,”元傲風無心回答他的問話二安置在床鋪上。吩咐一句後便直直奔進上房裡的最裡間,將懷裡的傷者安置在床鋪上。
“唔……”傷口觸到床板,牽動出一陣痛莞!霍草兒不由得輕哼一聲。
“忍一下,我馬上幫你醫治!”元傲風輕柔地撫過她滲著冷汗的額頭。這麼瘦小的孩子,李大富居然也狠得下心下這麼重的毒手!若不是他剛好在這孩子豈不是會被活活打死引二蹙著眉頭,元傲風旋過身r,“狄霄,去把咱們留在李家的東西收拾收拾,還有把那隻狗也順便帶來。”
“是。”
狄霄領命而出,店小二正巧捧了熱水進來,元傲風打了賞金,一回身,發現床。的少年已半坐起身,睜著一雙晶亮的黑眸,直盯著他瞧。
元傲風忽然閃了一會兒神,說不出為什麼,但那雙黑眸彷彿有口魔力似的。只要一迎上,就會移不開目光……
“怎麼了?”他好不容易定住心神,坐回床畔。
“謝謝元大夫。”
“應該的。”元傲風低下順,小心翼翼地剪開血跡斑斑的破布衣聲拭乾淨了汙血,柔聲說道:“我要幫你接骨,會有點痛,你忍著點。”
元傲風看了自己的小病患一眼,低頭,雙手上下一分,將手骨用力拉回應有的位置,敷上藥,快速撐上木板固定。奇特的是,方才哭得呼天搶地的霍草兒,此刻卻只是輕輕哼了一聲。
元傲風一面包紮一面微覺奇怪地抬眼看她,“不痛嗎?”他可不以為自己的接骨技術一夕之間突飛猛進到令人絲毫不感到疼痛。
“還好啦。”比起她病發時的痛苦上一點小傷真的算是還好而已。
“看不出來你還挺能忍痛的。”他紮好傷處,習慣性地微笑道。
“那當然。”霍草兒皺皺鼻頭,抽回右手。
她故作強悍的樣子,讓元傲風忍不住好笑,一時興起,他起身洗手狀似不經意地提起,“是嗎?這可奇了,那方才哭得驚天動地的是誰啊?”
“那是哭給李大富和打我的得利叔聽的,算不得準!”霍草兒擺擺手,臉不紅氣不喘地回道。
“哦?怎麼說?”元傲風饒富興味地轉回身,拭乾雙手,開始處理剩餘的外傷。
“大凡是人,多有惻隱之心,我哭得愈大聲,得利叔的手愈軟,落在我身上的棍子也就愈輕;而李大一昌聽著呢,也以為我受夠教訓了,氣也就消得快,我自船可以少出些打啊!”這可是她多年曆練的經驗之談。
“有道理!”元傲風點頭,突生捉弄之心,“可是你現在說破機關,以後捱打時,這招就沒效囉!”
對哦!她差點忘了她是他的“診金”!
霍草兒可不會天真的以為元傲風救她回來是為了讓她當大小姐,就算他是一時突發善心,她也得盡心侍奉他,還他恩情。
元傲風可是主子呢!她怎麼會笨得向掌有生殺大權的主子洩漏生存之道?這下往後捱打時可怎麼辦才好?
“別擔心,我說著玩的。我不會打你。”元傲風兄她擰眉苦思的模樣,有些後悔地安慰道。
“哦。”霍草兒不太信任地應了一聲。自從爺爺死後,她為了謀生,侍奉過不少主子,脾氣好的有之,待人善的也有之,可就沒有一個不責罰下人的。
元傲風將她的不信任歸因於李大富苛虐下人。瞧見她身上累累的舊傷痕,他暗歎口氣,“你叫來喜?”
“李大富是這麼叫我的,少爺若是不喜歡,想改名也成!”她露出諂媚的笑容。
“之前張郎中怎麼喊你的?”元傲風刻意忽略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