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歷經千般劫難,在地底掙扎出千段根節才會破土發芽,徐言喜歡千節花的淡淡幽香,也喜歡那種倔強不屈的生命之力。
調皮的月牙兒在烏雲中露出了一角,一縷月光映在小小的櫻唇上,或許只有枝椏間歪著頭的鳥兒,才看見了那剎那之間,一觸即分的雙唇。
蹬蹬蹬的腳步聲中,嬌羞的女孩逃也似的回到了樓上。
“好香啊……”
痴痴的少年,望著黑漆漆的樓梯口,嘿嘿傻笑著喊道:“紅月,明早問下老夫人,留蘭谷究竟在什麼地方,弄死許家的混球我們就出發,順便在問一問隱身符的符咒是什麼,到時候或許能用得上,別忘了啊。”
聽著徐言在樓下的聲音,把羞紅的俏臉埋在被褥裡的女孩根本沒有理睬,心裡想著才不管呢,只是一大早又會跑到老祖宗的住處哀求老人了。
陷入情網的少年們,總是如此口是心非。
今夜註定無眠的不止芳心亂跳,躲在閨床上羞紅了臉兒的女孩,也有伴著豬鼾沉沉睡去的少年,更有接近京城的一隊人馬。
無聲無息的隊伍,剛剛從山路轉到官道,身經百戰的首領忽然腳步一頓,舉手示意隊伍停止。
他發現有幾隻夜鳥在不遠處的林中飛騰而起。
“刑部的人應該出城了吧。”首領沒有回頭,一邊觀察著周圍,一邊低聲問道。
“已經出城了,馬上就會相遇。”有剛剛回返的兵士上前答話。
首領沒有動,而是越發警戒了起來,他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而是感覺到了一股冷意,好像有人在黑暗中盯著自己。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有著築基修為的首領不由得疑惑起自己的預感。
還有不足十里就要與刑部匯合了,不應該出事才對……
剛剛想到這裡,突然,一股夜風襲來,伴著一陣溼冷的氣息,彷彿暴雨之前的狂風,捲動著無邊的戾氣。
猛然間抬頭望去,頭頂一輪彎月當空。
無雲。
不好!
“敵襲!”
鏘!
拔劍的聲響連成了一片,逐雲衛的高手一個個虎目圓睜,陣型一變,將上百名堵著嘴巴,栓著鐵鏈的囚犯圍了起來。
援軍距離不到十里,即便有同樣數量的蠻族鐵騎,也休想在大普最為強大的一支軍隊面前劫走重犯。
沒有敵人的蹤跡,只有帶著陰冷氣息的一陣狂風掠過。
一滴水跡滴落在首領的頭頂,他一把抹去,手裡出現了一片殷紅,來不及驚詫,身後已經響起了細密而繁多的異象,好像有人在用無數根鐵籤,扎桶著一群死豬。
嚴陣以待的隊伍裡,暴起了一片真正的血雨,上百名劫鏢囚犯的身上,出現了無數個細密的小洞,而是那些小洞全部透體而過,他們被堵死了嘴巴,臨死都發不出半點聲響,只能瞪起鼓鼓的眼睛,帶著無比的驚恐,一個個倒在血泊當中。
風,只是一瞬即逝,風過之後,上百囚犯無一人生存,而押送重犯的逐雲衛,則毫髮無損!
怔在了原地的首領,呆呆的看著瞬間斃命的上百囚犯,過了好久,這位逐雲衛的偏將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虛……丹……”
第264章 乞丐都知道
築基境的修行者,絕對無法在六七位同階的眼皮子底下做到一次擊殺百人,而且連身影都不見半分。
至少在虛丹境的敵人,將逐雲衛的首領驚愕在原地,望著一地的屍體,沉默不語。
這次誘敵的計劃成功了,而且抓獲了百名俘虜,只要撬開這些人的嘴,左相府就算握住了最為有利的證據,很可惜,最後功虧一簣。
很快,刑部的高手從遠處奔行而來,一輛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