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洲域第一魔子申屠冰魘的賀壽,單單禮物都讓人眼紅。
參觀了一番賀禮,徐言興致勃勃的與銀鱗一同來到舉辦壽宴的正殿。
剛一進門,立刻迎出來一位熟人。
“呦!這不是鬼面大人麼,真是稀客啊稀客,哈哈,快請快請,銀鱗大人的氣色還是那麼好,想必修為更深了幾分吧,我雀道人的眼睛毒得很,大人可不能敷衍我啊,哈哈。”
迎出來的正是那雀道人,只見他披著鶴氅,背後揹著木劍,手持拂塵,竟是一身道家裝扮,好似要開壇做法,道冠上插著的金烏之羽十分耀眼。
“能讓雀道人主持壽宴,想必代價不小,定是得了不少好處,要不然你的嘴巴也不會這麼甜。”銀鱗聲音柔和的玩笑了一句,看得出她與雀道人早就認得。
“原來雀道人也在,正好多了位熟人,省得一會喝酒的時候沒人說話。”徐言哈哈一笑顯得十分高興。
“那是自然,不過我這人酒量不佳,事先說好,鬼面大人可不能把我灌醉了,哈哈,請!”
在雀道人的引領下,徐言來到了正殿,剛一進門立刻引來一道道陌生的目光。
大殿裡已經擺好了宴席,到場的魔君足有數百位,大殿裡極其寬敞,卻沒有魔帥的位置。
大殿最深處,有一張大桌,坐著四道高大的身影,天鉤赫然在列,想必這一桌只有六大魔子才有資格落座。
除了天鉤,主位上坐著的自然是這次壽宴大典的主人,魔帝后裔,六大魔子之首的申屠冰魘。
申屠冰魘的裝束不算特殊,金甲銀衣,猶如一位百戰的將軍,身形也算不得魁梧,比常人高上一頭而已,只是這位魔子的面甲很是古怪,好似一張獅子面孔,而且一半是金的一半是銀的,兩隻眼窩裡轉動著森然的綠光,看起來陰森而殘忍。
“你們女人就是喜歡拖沓,人族女子如此,我魔族女子一樣如此,快入座吧。”
申屠冰魘聲如洪鐘,一開口空氣中都能看到有涼氣在湧動,他說的是銀鱗,至於銀鱗身邊的徐言,申屠冰魘只是掃了一眼,道:“新晉的魔子,另找座位吧。”
人家的言下之意,這張桌子別的魔子可沒資格坐。
對方的蔑視,徐言自然不會介意,他習慣於入鄉隨俗,既然成了魔子,就把自己當做真的魔子才行,否則早晚會被發現馬腳。
點頭道了聲好,徐言帶著老銀環與金火很自覺的找了一處還沒坐滿的大桌,對著同桌的各路魔子魔君點頭示意,一副溫和的模樣。
以目光追著徐言直到落座,銀鱗的嘴角不著痕跡的動了動,好像在冷笑,轉身與幾位魔子攀談了起來,一時間倒也有說有笑,看起來其樂融融。
徐言坐下之後,始終觀察著六大魔子的大桌。
在申屠冰魘的身旁兩側,分別坐著兩位魔子。
左側的是一個怪人,比天鉤都要怪異,這位披著以羽毛編織的披風,整個人被披風包裹了起來,就像在寒風中裹緊翅膀的烏鴉,此人沒戴面甲,雙目陰鷙,尤其那張大嘴,竟是有些尖銳,好似鳥喙,不僅怪異還顯得猙獰。
右側的魔子就俊朗多了,堪稱美男子,一樣不戴面甲,俊美高大,鼻正口方,身穿錦袍,笑聲爽朗,只是瞳孔殷紅,目光清澈中帶著一股邪魅之感。
“俊美的魔子是萬葬嶺的萬魔一,魔王萬葬的後裔,統領著血部與戰部,披著羽毛披風的魔子是鉤須族的須魔。”
老銀環低聲介紹了起來,除了六大魔子之外,連在座的其他強人他也沒落下,紛紛指點給徐言。
“大人請看,那一桌的十幾人,都是申屠家的後裔,儘管被冠以魔子之名,戰力可一點都不高,後邊的那桌人,是萬葬嶺的四大修羅,除了火修羅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