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了,周圍鄰居家的小夥伴都叫我雀魔王,說我殺生太多,其實他們也沒少吃,只不過我吃的最多而已,嘿嘿。”
“雀魔王?”卓少宇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這種雅號聽起來倒也霸氣,對了十七弟,三天後準備隨著哥哥們出趟門,我們可不是去吃雀,而是去殺人。”
“殺人?”徐言一愣,接著擰眉瞪眼道:“誰惹了大哥麼?放心大哥,只要你一聲令下,弟弟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拍了拍徐言的肩頭,卓少宇哈哈笑道:“讓你和老十八跟著去,是為了讓你們歷練一番,這次我們的對手是齊國正派青雲閣和玉劍門,他們兩家上次讓我鬼王門吃了個大虧,怎麼能不還回去,你說是吧。”
“一定要還回去呀!”徐言瞪著眼睛說道:“不但要還回去,還要他們血債血償,敢讓我們鬼王門吃虧,他們不想活了吧。”
十分滿意徐言的憤憤不平,卓少宇又叮囑了一番與正派交手的經驗,神色和藹得如同兄長一樣,臨走的時候還讓剛剛來送飯的婢女下一次多送點,沒看到十七弟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得少了怎麼行。
大太保的吩咐,嚇得婢女冬梅瑟瑟發抖,把晚飯擺好急急忙忙又折回後廚,準備再端來點飯後的點心。
大太保都發話了,這要侍候得不周,自己的小命都難保。
獨自坐在屋子裡,徐言一口將剩下的半隻烤麻雀咬進嘴裡,嘎吱嘎吱地緩緩嚼著。
三天後才開始的行動,至於提前這麼久來通知麼,卓少宇看到烤麻雀時候的眼角微動,徐言全都看在了眼裡,他這位大哥只是藉著通知訊息,前來察看一番那隻麻雀的異樣而已。
鳥兒築巢都會選在避風處,大多都是在樹梢裡築巢,喜歡在牆頭那種沒有遮攔的地方築巢,不是隻傻鳥,就是被人圈養慣了。
雖然徐言不知道如何才能將麻雀圈養成監視別人的眼線,他卻能斷定那隻麻雀是卓少宇的,因為麻雀被打下來不久,卓少宇就親自登門了,而且提前三天就來通知他準備出發的訊息,更能讓徐言斷定自己的猜測。
吃掉了麻雀,徐言開始吃飯,他的飯量很大,不多時就將晚飯席捲一空,隨後一邊翻看著武功秘籍,一邊吃著婢女拿來的點心,顯得輕鬆愜意。
鬼王門深處的一間密室,並排擺放著兩排鳥籠,鳥籠裡裝的鳥類各種各樣,有麻雀也有黃鸝,甚至還有大雁,這些鳥類吃的不是糧食,而是一種暗紅色的草屑,每隻鳥兒的眼睛都顯得十分靈動,與尋常的鳥類不同。
在這些怪異的鳥籠外,站著兩道身影。
“雀兒死了,該放黃鸝了,太少爺,現在就放鳥麼?”
負責養鳥的佝僂老婦以沙啞的聲音說道,探出蒼老的手臂從一隻黃鸝的面前抽掉一張紙人,那紙人剛一被拿開,籠子裡的黃鸝立刻顯得焦躁不安,不停的上躥下跳,而老婦手中的那張紙人,畫得惟妙惟肖,模樣竟與徐言一般無二。
“不必了,他打石頭的手法很準,雀兒已經被烤了,放出黃鸝,他下次就該烤黃鸝了。”
卓少宇哼了一聲,自語道:“雀魔王,哼,好一個雀魔王,吃吧,吃得越多越好,吃飽了自己,就該被人吃了……”
一甩袍袖,卓少宇顯得怒氣衝衝地離開了這處除了他之外,連其餘的太保都不知道的密室,鳥籠前,佝僂的老夫仍舊在侍弄著她的鳥兒,無聲無息的模樣看起來好像鬼魂。
她沒有名字,更沒人知道她的存在,她是卓家的忠僕,被稱之為養鳥人。
牆上的麻雀被烤熟了,於是徐言的院子裡再也沒了飛鳥,不過多了個鄰居,五大三粗的模樣,不怎麼出門,聽說是天龍堂的堂主嫌棄原來住的地方離著馬廄太近,味道不怎麼好,這才搬到山莊邊緣,與徐言成了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