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邢不認:「知識就是要用來傳播呢,人類文明共同進步所依仗的就是偉大無私的先人用符號文字將知識記錄下來,用書本文字用口述的方法薪火相傳。」
這話聽得像那麼一回事情,孟昭和抓住了他話裡的紕漏:「是啊,先人用符號文字記錄,然後用書本嘴巴傳播。塞繆爾不是用書本傳遞給你了嘛,開動你的小腦袋接收先人的恩賜啊。」
說完,又損了一句:「不過少爺記得接收對,別搞錯人了。」
江邢把書合上,沒放回書架上,他要寫ass得用這本書,鮮少這麼努力還把書借回去。
他手肘搭在書架上,人比孟昭和高出太多,像個小山一樣擋在孟昭和麵前,窄窄的書架之間的空間因他忽然顯得更狹小了。
沾著墨香氣息的灰塵在空氣中跳舞,有個蛾子死在了窗戶軌道里,已經變得乾癟,縮小了一圈。
圖書館背陰,不管一年什麼時候都比外面溫度低。手裡這本書的封面已經被孟昭和的手焐熱了。
他問:「你就不能無私一回兒?用嘴巴傳播一下知識?」
孟昭和站在他面前,看他需要揚起臉。
江邢就這樣看著她抬起頭,那張臉在清晰在越過他肩頭的陽光下。她笑盈盈的,一貫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的嘴巴暫時不提供這項服務。」
江邢忿忿的:「我能冒昧的問一下你嘴巴現在有什麼功能?」
孟昭和表情依舊:「接吻。」
四周的環境一下就安靜下來了,正在吵架的自習室似乎也在那一瞬間無聲了,角落裡看書的人也沒有翻動書頁,裝書的小推車被管理員停在了某一面架子前也沒有在動。
直到一滴水從失修的水龍頭上因為地心引力而在洗手池裡摔得粉身碎骨。
地球重新開始自轉,江邢停滯的呼吸的肺,重新湧入空氣,視線落在她臉上,聚焦的中心慢慢從她那雙極具特色的眼睛移到她唇上,上面塗著口紅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男生大多都不太分得出口紅的具體款式和複雜色號學名,江邢只覺得那口紅顏色不錯。
——接吻。
她剛剛隨意說出口的兩個字像個魔咒一邊在他耳邊回想。江邢張了張嘴,簡單的音節還沒有連成一個字出來,孟昭和先開口了。
孟昭和看著他的眼睛,補了一句:「還有損你。」
「切。」江邢表情從剛才的一愣,瞬間恢復正常,哼了一聲:「我能再冒昧的問一下多少錢能關閉這項功能?」
孟昭和故作嚴肅:「你這是剝奪人言語自由了。黑店,只有開啟沒有關閉。」
孟昭和說完,從書架之間的縫隙看見夏令從自習室裡出來了,伸著脖子似乎在找人。
剛想提醒他可以回自習室繼續準備他的辯論賽了。他拿著塞繆爾的書,還站在原地,忽得問她,話裡有點打趣:「只有開啟?」
他笑,又繼續問:「那給多少錢能開啟接吻啊?」
最後這個問題沒有回答,夏令和許峙吵完了,出來找他,要抓他回去繼續討論辯論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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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和並不知道他們辯論賽準備的如何了。她這個人大多時候,還是和競賽資料為伍。
週日江邢在賺他的歡樂豆,但也不是那麼閒得慌。
昨天似乎是效率不高,週日他們還要約出來一起寫debate paper。雖然還有半個多月,但是寫稿子和緊急訓練還是有必要的。
夏令抱著袋薯片:「光我和許峙超神也沒用啊,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