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盼王爺不要讓元西去伺候其他人。”或許是我的語氣顯得太嚴重了!元西的臉色也增添了幾分凝重。最後一句更是帶了一點惶惑的哀求。
“我的元西啊!”我微笑著起身,將他放到了椅上。
“我答應你的事絕對不會食言的!你既做了我的人,就一輩子都是!除非是你自己要離開我。否則誰要是敢動你一根汗毛,我就先剮了他!”話雖說得兇狠,卻是出自我的真心!元西是除流夜外,第一個被我納入羽翼之下的人。對他的憐惜,早已透入了血脈,成了我的本能。
我從床下的暗格內拿出特製的衣服。當著元西的面,將一身裝備打理完畢。元西微有些詫異的看著我,卻聽話的沒有問任何問題。
“我要出去一趟,你留在這裡。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出去過!”我對元西笑了笑,帶上了頭套。又俯身在他耳邊交待了幾句。
“我知道了!王爺請放心!”元西的表情十分平靜。一付胸有成竹的模樣。
“很好!”我不再羅嗦。立刻便小心的潛出王府,向皇宮掠去。
這個時候,一身黑衣的連雲已然潛入了宮內。但直到接近了勤政殿,他依然無法從方才的對話中平靜下來。
在開口拒絕的時候,連雲本是做好了心裡準備,去迎接流玥怒火、甚至是最不堪的對待的。但流玥卻真的鬆開了手。他依舊不命令、不強迫,只是淡淡的看著自己,用銳利得彷彿拒人與千里之外,卻又依稀帶著一絲寂寞的眼光。
他說:你走吧!他還說:留你的話,我只說一次!然後,一陣逐漸擴大的恐懼就結結實實的塞滿了連雲整個胸腔。
那如火焰、亦如冰雪般的眸子,再不會為自己停佇了麼?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連雲發現自己竟然是享受著流玥偶爾沉迷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的。或許是第一次看到他溫柔的替元西清理身體的時候;又好像是第一次為自己包紮傷口的時候;亦或是在自己絕望時,用身體擋住向自己刺來的槍尖的時候!仔細想想,原來他竟然做了那麼多任何一個主子或是任何一個貴族,都絕對不會做的事情!但也就是這不合時宜的點滴,讓自己逐漸在他魅惑人心的笑容下癱軟了身子。
連雲無法相信自己答應了他什麼!明明見慣了王族的殘酷和寡情!明明在心中立誓,不讓任何人觸及真實的自己!可為什麼那一刻,自己竟只想看著他!只要是他,便怎麼都好!哪怕是……想到這裡,蒙面巾下的臉孔微微的發燙。
現在哪裡是想這些的時候!連雲用力捏了自己一把,精神藉著疼痛逐漸集中起來。且不說今晚自己未必能活著出去。便是僥天之倖,可以平安回去。自己作為白虎的細作,自然也就失去了親近他的權利。自己的允諾,只怕也是一句空話而已!話說回來,方才對於流玥的挽留。與其說是拒絕,不如說自己根本在覬覦著他的命令!因為自己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讓自己無力抗拒而委身的理由!一個不去做這件,稍有不慎便會丟掉性命,連帶害了流玥的事情的理由!
連雲苦笑著潛到勤政殿後。原來自己竟是這麼懦弱的人!或者用那該死的王兄的話說:果然是個下賤的胚子!
勤政殿後擺放著一對青銅獸雕。銅獸大約一人來高。龍頭、龜身、獅爪、蛇尾,腳下是滔天的巨浪。看起來很是威武!連雲伏身躲過兩隊守衛,繞到了左側的獸雕處。伸手在獸口中撥弄了一番。幾聲細碎的響動過後,銅獸的下腹部竟露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洞口。他連忙探身去摸,一塊絲絹便落入了他的掌中。沒想到這麼順利,連雲心中一喜。立刻縮手將它拿出,收在懷中。但他卻沒注意,在絲絹的一角,連著一根極細的絲線。絲線不可避免的被連雲的動作拉斷了。銅獸腹內隱隱傳來鎖鏈移動的聲音。
輕微的阻滯感讓連雲暗叫不好,但卻再也無力挽回。右邊的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