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菡心中一震,他知道自己不可小看了這個看上去無害的女子,微微躬身“不知主帥有什麼提議?”
“也沒什麼,只是想來一場演兵罷了。”“演兵?怎麼演兵?”聶音落這才想起這個世界沒有演兵一說,進一步解釋道“演兵,就是一次模擬戰役,你我二人各領一隊士兵,彼此為敵,真正地來一場戰爭。放心,所用的武器必不會傷及性命,只是為了提高士兵的實際對戰能力而已。”
秦離菡想了想,還是有些猶豫,他當然知道聶音落這麼做無非是要把他當成她的踏腳石,只要她在這場演兵中勝了,自然可以樹立威望,可是畢竟她現在是主帥,他總不好真的不聽她的命令,但是如果所有士兵都去演兵了的話,軍營裡怎麼辦?
聶音落卻好似早已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淡淡說道“秦將軍且安心,軍營內我自有安排。如果並無其他的妨礙,就把演兵的日期定在一月之後,就在岐陵外的祁連山上,去讓他們都準備一下。”這樣不容置疑的語氣讓秦離菡有些不虞,但她既然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反駁,這便退了下去,直接出了營帳,讓自己的副將把訊息傳了下去。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子是怎麼贏得了他的。
“主帥,秦將軍此人是用兵的好手,在軍中頗有威望,甚得人心,您這樣直接和他對上怕是不好。”聶音落看著眼前這個有些畏縮,看到她的眼睛便會臉紅的副將,不禁有些好笑。這個副將名為梁安,本是聶家軍的重點培養之人,也就是所謂的後備軍,雖然早已定下會進入聶家軍,但是五年前他家中父親去世,因丁憂之故未曾參加那場四國混戰,倒是因此逃過一劫,在這次她回來之後便首先到了她身邊,自薦成為她的副將,算是聶音落現在難得的信任之人。
這梁安什麼都好,就是太容易害羞了,每次和她議事的時候都是這副樣子,只要一對上她看他的目光就開始臉紅,結巴得說不出話來。不過他在兵法上頗有見地,而且最讓聶音落驚喜的是他最為擅長的居然是陣法,無論是上古所留下來的大陣,還是普通的五行八卦陣,他都有所涉獵,不像聶音落,雖然特意學過佈陣之法 ,可是根本無法融會貫通,有了梁安倒是省了不少功夫。
“我自然知道秦離菡在軍中的勢力,這五年軍中沒有什麼大將,他的橫空出世無異給宋國人民還有這些將士帶來了希望。更何況他也算是天之驕子,現在不過二十一歲,卻做到了這個位置上,不是還有人說他是既聶家人之後的又一將星嗎?如果我們不挫挫他的銳氣,這兵權,永遠不可能真正到我們的手裡。若沒兵權,我又如何重整聶家軍?”梁安聽到這話,心中大驚,“重整聶家軍,怎麼可能?”
重整聶家軍,這可不是說說而已。聶家軍當年之所以成為四國中最為精銳的軍隊,可是因為每一個聶家軍中的人都會經過專門的訓練,就算是一個沒有什麼職位的普通士兵單獨出現,都可以以一敵十,若非五年前聶家軍屢遭重創,又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人襲擊,聶家軍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全軍覆沒的。當年的他還不是聶家軍中正式的一員,卻也早就接受了聶家軍的單獨訓練,他可是知道,聶家每訓練一個人要付出多大的心血,重整聶家軍,談何容易?
聶音落沒有說話,絲毫不理會梁安那目瞪口呆的表情,用筆在紙上寫下這一月的訓練計劃之後就讓梁安出去了,讓梁安的滿腹疑問憋在心底,想開口問問自家主帥的計劃,可是在看到她那清冷的目光時,臉又紅了,只好拿著手中的單子挑人去了。
梁安走出帳外才想起來,剛才居然忘記問主帥是要左翼軍還是右翼軍了,想要回去問問,可是之前主帥也一直沒提到這個問題啊,而且秦離菡都出去這麼久了,想必早就挑好人了,估計現在只剩下武功不是很好的右翼軍了,主帥這是怎麼回事,不想贏了嗎?可是看她那胸有成竹的樣子,應該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