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因素。天主教是一個組織嚴密的宗教,從出生到洗禮、結婚、喪葬教會都要管一管,是硬性地管、強制地管,唐寧對天主教的厭惡比新教要深得多。
為什麼洋人與中國人的宗教衝突都發生在法國傳教士那兒呢?這跟法國的傳教士是天主教有很大的關係。天主教有很強的排他性,信了我就不能信別的神,甚至不能祭祖。這跟中國人的傳統衝突太大了。中國人祭祖是很虔誠的,他們打心眼兒裡認為這才是最重要的神,邏輯可以是這樣:神跟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他要庇佑我?所以呢,還是老祖宗靠譜,跟我有血緣關係,要是他們泉下有知,說不定會照顧一下我。
中國人的智商之高這一點就看出來了,你看看老外就不會這麼想,神只有一個,就是上帝,所有的人都是上帝的子民,子民那麼多,那憑什麼上帝會照顧我呢?憑什麼保佑我升官發財呢?
中國人更聰明的是什麼都信一信,辦喪事大辦特辦的方法是請來一對和尚、一對道士、一對尼姑和一對喇嘛,這叫“四全”,反正你們說的那些怪力亂神我也沒親眼見過,既然你們這麼能吹,那我就全都信一信。
在唐寧看來,天主教就是用一種牛鬼蛇神來打倒別的牛鬼蛇神,跟別的宗教其實也是蛇鼠一窩。大清被開啟國門是好事,最不好的就是鴉片合法化,其次就是宗教入侵。至於領事裁判權,那是大清活該,動不動就用刑或者變相用刑,打死人,弄死人,折磨人的事情比比皆是,哪天要是大清採用公平的現代司法制度,這領事裁判權可以成為唐寧反對洋人入侵的第三件事。
不要扯遠了,當下唐寧這個飽受爭議的無神論列強最要緊的是打擊天主教的勢力,若能把倫巴第和威尼西亞拿下,建立可靠的友好政權,就相當於給另一個友好國家瑞士拿到出海口。瑞士的中立政策也許是個無奈的選擇,它只是一個內陸國,根本沒有出海口,哪來的殖民野心呢?萬一瑞士有了出海口,那……想想就挺有意思,它還會固守中立嗎?
唐寧這個義大利語都不會的傢伙估計是很難直接統治義大利的領土了,他必須找一個可靠的盟友。加富爾首相是個保王黨,一切不是在薩丁尼亞國王統治下的義大利統一他都不支援,這不符合唐寧的政治取向,薩丁的國王還是權力太大了。歐洲人都想學英國搞立憲君主,但他們都學得不像。這也情有可緣,英國第一部用法律約束君主確立“王在法下”的概念是在十三世紀,實在是歷史太悠遠了,期間經過了漫長的君主與貴族、資本家們的較勁,才形成了傳統,法理上君主還是很尊貴很有實權的,可是真正執政的又是首相,這個**到民主的奇怪過渡可不是隨便一個國家都能學到的,虛君的微妙很難掌控,一搞不好就變成實君了。
他把目光瞄準了另一個義大利政治家——朱塞佩·馬志尼。馬志尼是一個堅定的共和派,他是一個理想家,但並不是純粹的幻想家。在1848年的義大利革命中,亞平寧半島曾經出現過威尼斯共和國和羅馬共和國兩個共和國,其中的羅馬共和國的領袖就是馬志尼。
在馬志尼短暫的統治期間,他是一個用一種驚人的開明和容忍的精神來管理國家的人。在城市內外的死敵包圍之下,馬志尼拒絕禁止出版自由,或者把政敵監禁起來。他的政府打算幫助教皇從前的臣民中更不幸的人——市區的窮人、牧羊人和農民,他們的已經很低的生活標準近年來又下降了。糧食稅取消了,其他賦稅也減輕了。訴訟的費用較以前低廉,第一次使窮人得以在法院申訴。革命會議接收了教會的房屋和資產,把土地分配給較為貧苦的農民,在城市裡,公共工程的計劃減輕了失業現象。政府工作人員和軍隊中士兵的報酬都相當可觀。關稅降低了,因而一般生活標準能夠有顯著的改善,但是這卻受到了中產階級的反對,因為他們的財富是依賴經濟上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