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哥的新九軍訓練有素,裝備整齊,特別是炮團和機槍營的建設卓有成效,麾下官兵幾乎一半來自湘贛兩省;而朱大哥的新三軍在地方警備和應急反應方面很出'色',麾下官兵大多是雲南來的子弟兵,與王大哥裝備精良的第三軍互補'性'最強。
另一個情況是,德叔的江西保安司令部業已得到中央的承認,屬於管轄全省的軍一級單位,目前除了南昌城裡的一個團駐守司令部,就只有小侄的贛中保安司令部一個師,在這方面加強一下,或許能平衡下來。”
朱培德想了想,搖頭嘆息一聲:“實在難以抉擇啊!先前我也一直在琢磨,只是暫時沒思慮成熟,世貴淳厚忠耿,做事兢兢業業,漢鼎天資聰明,胸懷凌雲之志,兩人又都是重情重義難得的將才,讓我好生為難……我本想讓世貴轉任省保安司令部副總司令,讓漢鼎領著新成立的三十一軍先一步開赴江北參加北伐,只是如此調整關係重大,牽涉方方面面的利益,不得不謹小慎微!”
“德叔可記得譚公(譚延)?”安毅微微一笑。
朱培德頓時明白安毅所指,佯裝不悅地瞪了安毅一眼:“有什麼話就直說,你和蕊兒(朱培德女兒小名)、煥琪結成兄妹之後,我早已把你當成自己的兒子看待,何嘗把你當成外人了?”
安毅連忙致歉:“德叔別生氣,小侄哪裡敢在你老人家面前玩花招?只是看到德叔太過注重麾下將士的情感,一時不敢貿然進言。
想當初從廣州高舉北伐義旗出來的六個軍,只有譚公和德叔最先卸任軍長一職,提攜後輩慧眼識才,至今仍在軍中傳為美談。如今譚公的湘軍第二軍處境極為艱難,桂系在討伐唐生智的過程中,暗中說服譚公和第二軍軍長魯滌平將軍保持中立,得手之後卻背信棄義,聲稱第二軍屬於唐生智集團之一員,大加排擠,步步侵蝕第二軍管轄的鄂西地盤,桂系勢大,第二軍難以繼續立足,無奈之下魯滌平將軍只能率部沿江返回湘北,卻很可能因禍得福,在中央的授意下重新紮根富裕的瀟湘大地。
譚公以其中庸平和之智和高風亮節,與德叔一起倍受軍政各界尊敬,此次蔣總司令重組中央,就極為仰仗兩位前輩,譚公即將擔任新一屆的南京'政府''主席',德叔也將進入軍委以及中央政治會議,成為決定國家命運的重要領袖之一,可謂眾望所歸,但是譚公卻沒有因為麾下勢力單薄而有何怨言,反而有條不紊,從容面對。
此次魯滌平將軍率部低調返回故里,實則是暗中謀求站穩腳跟再次壯大,與身在中央的譚公密切配合,相得益彰。相比之下,德叔現有條件優於譚公十倍不止,缺的只是進一步確立自己在中央的影響力罷了。”
朱培德頻頻點頭:“說得很有道理……走,一起到院子裡走走,咱們爺兒倆踏雪細談。”
安毅欣然答允,與朱培德走入院子悠閒漫步,繼續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平時德叔常常誇獎金漢鼎大哥的才華和遠大志向,對其信任有加,不斷提拔,金大哥心內感激不已,數月來勤於練兵,盡力盡責,把一個作風渙散參差不齊的新九軍帶成一支軍紀嚴明、戰力不凡的優秀部隊,此時不讓他出去建功立業為德叔增添光彩,更待何時?
而德叔完全可以將江西保安司令部總司令一職授予朱世貴大哥,新三軍麾下官兵盡數轉入保安部隊編制,反正中央也從未給新三軍撥付軍費,轉入地方之後編制彈'性'更大,再增加一兩個師又有何妨?
只需以保安部隊的名義,駐紮各縣以彌補三十一軍離開後的空缺,就能確保德叔在礦產和地方稅賦上的利益,再悄悄增加王均大哥第三軍的實力,在中央授予的三個主力師番號之外,組建一個戰力強悍隨時可拉出去收回來的教導師,如此一來,德叔既響應了中央號召,又能保持原有實力,不再為中央那幫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