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阿生在與對手的打鬥中逐漸感到異樣,對面的人似乎不是普通的對手,他們說的是他聽不懂的日語。他當即停下了攻擊,試探性地問道:“對面是哪位好漢?為何對我們發起攻擊?”
小林龍介聽後勃然大怒,他憤怒地回應道:“難道不是你們先挑起的事端嗎?尤阿生,你竟敢庇護金陵政府的人,與大日本帝國為敵,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尤阿生驚愕不已,他原本以為對手是法國人僱傭的幫派分子,怎麼突然變成了日本人?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哨子聲傳來,只見戴著斗笠的安南巡捕們趕到了現場,他們是從中央捕房直接過來的,黑洞洞的步槍將衝突的雙方團團圍住。
一輛轎車緩緩停在了碼頭上,從車上走下來一位威嚴的大佬,正是總督察麥當龍。他冷冷地注視著眾人,沉聲道:“先生們,你們的行為讓我們很為難,相信我,我受到責罰後,你們的日子會更不好過。”
他轉向尤阿生,語氣中帶著威脅:“尤探長,以後我會重點關照你的產業。”
接著又看向小林龍介:“小林先生,以後你們在法租界抓捕犯人將不會得到任何許可和協助。”
麥當龍的警告讓雙方都明白了他的態度,他們紛紛約束手下,原本緊張的氣氛逐漸緩和下來。
此時,小林龍介也開始意識到,他們可能中了對方的圈套。與他們激戰半天的對手並非訓練有素的特工,而是一群烏合之眾。
尤阿生也恍然大悟,法國人怎麼可能請來日本人幫忙?他們之間的仇恨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化解的。他們都被人耍了。
就在這時,尤阿生的手下帶來了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老大,金利原始碼頭的貨被記者發現了,我們該怎麼辦?”
晴天霹靂啊,尤阿生腦袋一陣發昏,那件事是不能公之於眾的,被公眾知道後自己也只有死路一條。
“跑?”這個念頭一起,馬上就在他的腦袋裡盤旋起來,揮之不去。
“尤阿生,跟我回巡捕房,解釋清楚金利原始碼頭貨輪上販賣人口的事情。”麥當龍的聲音又傳來。
幾個巡捕已經圍了上來,尤阿生知道大勢已去,沒必要折騰了,索性束手就擒了。
小林龍介收拾好後就帶隊返回了。此趟出門損失慘重,憲兵死了5個,行動隊也有10個,個個帶傷,就連他自己也是被斧頭擦傷,他的心裡湧起一股悲涼感,還不知道回去如何向松本交差。
松本又賞了他幾個大耳刮子,兩邊的臉像烤好的麵包迅速隆了起來,劉松風也在,他捂著嘴不敢笑,只是肩膀不停抽動著。
小林龍介看到了,恨得牙癢癢,他沉下聲問道:“劉君,身為隊長,你的隊員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裡?”
“滾!”松本朝小林扔了一個茶杯,“劉君跟我出去辦事了,是不是我也要跟你彙報。”
小林亞麻呆住了,誰知道啊,又沒人跟我說......
......
在爛泥渡碼頭,張達夫的心情異常沉重。他佇立在碼頭邊緣,目光緊鎖著即將離去的吳忻雨,眼中流露出不捨與深深的憂慮。
吳忻雨,這個犯下嚴重錯誤的報務員,此刻穿著簡樸的衣裳,往日的利落幹練已不復存在。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眼中閃爍著悔恨的淚光。她靜靜地站在船邊,準備踏上返回總部的旅途。
孫繼翰,作為交通員,肩負著護送吳忻雨的重要任務。
他站在吳忻雨身旁,神情莊重而堅定,他能體會到吳忻雨內心的掙扎與痛苦。
張達夫緩緩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吳忻雨的肩膀,聲音低沉而有力地說:“忻雨,這次的教訓你要銘記在心。回到總部後,不必過於擔憂,我已經報備過我們的任務了,你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