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戴春風從高層會議結束後回到了辦公室。
上面責令戴春風限期偵破此次洩密案。
儘管戴春風遭到了責罵,但他的內心卻洋溢著喜悅。
此次戴春風和特務處救駕有功,特務處獨立出去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戴春風在辦公室緊急召見了餘幸民,此事極為機密,越少人知曉越好,以免間諜聞風而逃。
餘幸民又透露了一個重要訊息:“據‘肝膽’透露,金陵內部存在一個名為‘玫瑰小組’的組織,江陰要塞的洩密案與這個小組有密切聯絡。或許此次的轟炸案也與之有關。”
戴春風聞言,臉上露出了些許釋然之色,顯然心情輕鬆了許多。“有了方向就好,參與那場會議的都是國防部的高層,我這小胳膊在沒有確鑿證據前也不敢輕易動他們。”
戴春風也很無奈,他也想把那些人抓回來一頓刑訊,然後什麼就都知道了,但這也只能想想。
“我們要抓緊時間,從這些人周圍入手,一個月內找到這個間諜小組。”戴春風嚴厲命令道。
“是。”餘幸民恭敬地回答道。
……
11月12日,上海淪陷,淪為日本的掌控之下。
除了原先上海的華界被日本人佔據,他們還進一步控制了蘇州河以北的部分公共租界區域。
鑑於複雜的國際關係,日本並未輕率地與英、美、法等國撕破臉面,因此未敢貿然侵入公共租界的其他區域與法租界,這使得這兩處成為了難民們避難的樂土。
大量的難民湧入,租界關閉進入租界的大門,還有更多的人只能黯然離開。但是不管是租界內,還是租界外,都是一副餓殍滿地的場景,與周圍光鮮的建築形成鮮明的對比,實是在一種諷刺。
在日本憲兵司令部裡,張燈結綵,瀰漫著一種癲狂的歡慶氛圍,劉松風對此感到無比厭惡,連大門都未曾踏入。
特高課忙於與其他機構劃分許可權,會議不斷,一時之間竟沒有什麼行動,劉松風也樂得如此。
炮火停息後,上海成為了一座與世隔絕的孤島。
劉松風又有了一絲前世那種形單影隻的感覺,一個人生活在異國他鄉,沒有朋友,沒有鄰居,電話也不會響,沒有人關心他死了還是活著。
但在這個戰火紛飛的時代,劉松風卻有了牽絆,劉母、餘幸民,姑且再算一個老張吧。
半個月後,劉松風攜劉母重返勞工新村。
沿途所見盡是殘垣斷壁,一片破敗景象。然而,幸運的是,他們的家還算完整,得以保全。這裡並非戰鬥的中心地帶,因此受到的破壞相對較輕。
回到家中,劉松風發現家家戶戶的窗玻璃都已被震得粉碎,只能用報紙或破布勉強遮擋,以擋風遮塵。在這個戰火紛飛的年代,新玻璃早已成為奢侈品,無人敢輕易更換,生怕下一場戰火又會將其摧毀,而且破碎的玻璃還可能傷人。
勞工新村內,許多住戶也陸續歸來,儘管家園已不復往日的繁華,但生活仍需繼續。說實話,若是有更好的去處,誰又願意回到這片破敗之地呢?但現實所迫,他們只能在這裡艱難地維持生計。
偶爾有過路的日本兵企圖闖入搶劫破壞,但都被劉松風以純正的日語和特高課的證件嚴詞驅逐。
他的存在,無疑為這片區域帶來了一絲安寧,沒有人知道是什麼原因這片區域竟然沒有日本人進來。
在劉松風的庇護下,勞工新村逐漸恢復了些許生氣,居民們的生活也開始有了些許起色。
這天,李大牛一家人也回來了,他面帶難色地找到了劉松風。
“松風,我知道你神通廣大,能不能幫我個忙?”李大牛帶著央求的口吻說道。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