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那麼多呢。
“那,那是你要背的啊。我很重的。”我假情假意的打了個招呼,他只是默不出聲的任我爬上他的背。他很高,不過,沒有顧青城看上去那麼修長,長得很溫和,整個人都給人暖暖的感覺。我揹著他的包趴在他背上給他指路,可他根本不按照我的指示走,只是找了個24小時藥店把我扔在門口。
“去哪?”他彷彿沒聽到一樣走進門,我揹著他的包感覺著越來越涼的海風。他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雲南白藥,臉上彷彿一直掛著笑,額頭上微微的滲出些汗,走到我身邊躬□,我們相對無言,我又一次爬上他的背。
“你是本地人?”我懶散的問了一句。
“不是。”
“來這裡做什麼?”
“走走。”
“走走?”這算是什麼答案。我心裡想著。
“走走?那就走到了海邊,然後和我搭訕?”我挖苦著他,可是又覺得有些後悔,如果他把我扔在這裡怎麼辦?
“我說了,只是碰巧遇到你。”他有些喘,使勁兒的用了用力。
“好,碰巧。”我敷衍著。回去的時候有些逆風,他每走一步都很好像很吃力的樣子,再加上揹著我這個大包袱,整個人都弓起身,路燈下的身影讓我想起“卡西莫多”。
“不論怎樣,謝謝你。”
“不用客氣。”他每一句話都很像是禮儀教程中的對白,不失身份又彰顯著自己的魅力。說實話,他長得很溫柔,起碼比冰山好很多。我最近一定是腦袋出現問題,怎麼總是抓住冰山不放。
“到了。”他把我放在酒店門口,深深的呼了口氣。
“用我送你上去麼?”他的臉有些紅,可能是剛才一直揹著我的緣故,我尷尬的鞠了躬,然後擠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用了,你辛苦了。回去吧。”他卻遲遲沒挪動腳步,看的我發愣。
“不走?”
“不是,我看你先走好了。”他這奇怪的要求還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反正我也回來了,才不要管那麼多,我慢慢的挪動著自己,果然走起來很費勁兒,可是,總不能帶個陌生人回住的地方。
“等等,這個!”他把雲南白藥塞到我手裡,微微的露出個禮貌的笑容,然後朝門口走去。
“這個,謝謝,我給你錢。”
“不用了,不是什麼大事情。”他轉身消失在夜色裡。這句話怎麼總覺得在哪裡聽到過呢?不是什麼大事情?我撇撇嘴,鼓鼓腮幫,一步一步的向電梯挪近著腳步。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四)
那一夜,我整晚睡得都很不安,腳踝的地方總是不大敢用力。我現在這個樣子不用說走路了,連坐著都有負擔,請的假期也快用完了,算算歸期,我也該回去了。簡單的收拾了行李,買了動車票,走的兩袖清風。
退房時,望著床頭的那瓶雲南白藥,我笑了笑,隨手把它放進包裡。這個,算是我和一個陌生人的交集麼,心裡竟有些溫暖。
計程車去往火車站的途中路過劈柴院,我輕描淡寫的又望了一眼,閉上眼再仔細回想下那張溫和乾淨的臉孔,才發現,人真是健忘,不到一個晚上而已,我已經記不得他的容貌了,唯有輪廓還清晰著。
從青島回B市大概要5個小時左右,我一路上睡得昏昏沉沉,醒著的時候會望望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睡著的時候腦袋裡總不停的交替著陸和平和韓笑楠的臉。我離開B市已經有一個星期了,那些一直放心不下的事情總該告一段落,我微微一笑,安心了很多。
到了B市,我很理所應當的乘計程車趕回公寓,腳腫的厲害,微微有些疼。想我竟有一個星期不曾回來,公寓裡不知道落了多少灰塵,我拉著小號的箱子走的搖搖晃晃,收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