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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研究所,那清冷的角落還真配得上研究二字。我還沒邁進走廊,便迎面撞上了一個帶著眼鏡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他連連道歉,我也只是禮貌的低頭回應著。

“那個,我想問一下,顧青城,他,在麼?”他終於抬頭看我,然後表情竟是一愣,繼而又有些歉意,然後禮貌的指了指實驗室。

“謝謝!”我在外面的臺階上跺了跺腳,繼續往裡走,回身望,他居然還在看我,目光中竟是猶疑。

我邊走邊練習著和顧青城打招呼的方式,怎麼越近我越不知道說什麼,迎面走來兩個女生,看上去也是實驗室的人,我機械的保持著微笑,只聽到她們細碎的說笑聲,好像是說,誰是院長的女兒,誰怎麼樣,總之都是無聊的八卦新聞,還不是和我上學時候一樣,我微微一笑,加快了步伐。

我原本想,直接推開門,然後給他一個surprise,後來想想,還是就此作罷,一旦人家在搞什麼研究被我嚇到了,冰山肯定會翻臉。我悄悄把門推開了一個小縫兒,試探性的望一望。一雙背影映入眼簾,是冰山,我剛想敲門,卻看到那個站在顧青城身邊的背影側頭望他,臉上盡是歡悅,她伸手捂著嘴羞澀的微笑,然後拍顧青城的肩膀,他和她四目相對,我的心,這是什麼感覺?我低頭不想繼續看下去,可是,為何眼睛卻不想離開那個男人……我抬頭,屏住呼吸,她的手伸向冰山的臉,他居然沒有躲,只是愣愣的看著她。想起上次黑暗中他冷冽的說著“別碰我”,我竟覺得自己的手有些髒。

“小姐,你是找不到青城麼?他不在?”我被身後的聲音喚醒,他敲門,於是門內的兩個人便和我正面相對了。

顧青城的眼角閃過一絲懷疑,接著望向我的時候又迴歸了平靜。我尷尬的站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死死的拉著我手裡的兩包東西,不停的告訴自己,蘇恩,微笑。可是,不行,我試了好幾次,都失敗在起跑線上。倒是顧青城,從容不迫的走到我身邊,接過我手裡的東西,淡淡的說了一句“辛苦”。我沒抬頭,心撲通撲通的猛跳,轉過身便向門外走去。

身後,我分明聽到一個甜膩的聲音,那流利的英語更讓我自慚形穢。

“hey;what’s up?”

“nothing。”顧青城那句滿不在乎的“nothing”就像是針一般的戳進我的心裡。是我想得太多了,一直我的名字在他心裡只是一句“nothing”或者,可能比那還糟糕。我走的狼狽,漫天飛逝的雪花忽然成了心裡無法彌補的遺憾,巨大的黑洞像是沼澤,讓人越陷越深,疼的難以喘息。

☆、不能說的秘密(三)

說不好為什麼,我會因為顧青城沒有拒絕那個女孩兒而覺得委屈,或者,人總喜歡比較,尤其是女人。我笑自己傻,手腕上的那個小十字架今天出奇的冰,貼著我面板的時候有些刺痛感。

“喂!”顧青城果然還是象徵性的追了出來,我回頭,努力的平靜著剛才那張過於扭曲的臉。

“恩!怎麼啦?”我回身,乾澀的舔了舔嘴唇,擠出一個微笑。顧青城只是怔怔的望著我發呆,想必,想必他也無話可說,主要是,我是一個僅僅配上“nothing”的人,所以,更不值得一提。

“沒事。”他喉結的位置動了一下,我嘲諷自己現在還觀察的那麼仔細。

“你忙,我先回去了。對了,有空回家看看老頭兒,他挺掛念你的。回去吧。”我推了推他的胳膊,他只是愣在原地不肯動。我伸手的剎那竟然覺得自己在進行非人道的自我毀滅,明明不想,卻不得不做。

“蘇恩……”是不是男人做錯了事情的時候都喜歡叫女人的名字,也是在B大,也是一個男人,不過,不同的是,為了不同的女人。可是,顧青城並不是我的誰,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