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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是有什麼會發生。

“喝了多少?”他懶散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我聽到自己緊閉的口腔裡,牙齒之間擠壓的聲音。我不回答,只是低頭擺弄著床單。

“怎麼?”他絲毫都沒有放棄的想法,倒是我開始不習慣他對自己的詢問。他只是個陌生人,對,和我毫無關係的陌生人,憑什麼知道我的事情。我突然抬頭看他,他眉頭皺在一起,看著我的目光瞬間犀利起來。我別過臉,懶得看他。

“喝一杯?”他提議,並且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自己走到廚房去拿上次買來的啤酒。回來的時候,我分明看到他臉上恍惚不定的神情。

“你每天都喝?”他遞給我一罐,又坐回沙發裡。

“你到底什麼時候走?”我又問了一遍,他不語。我聽到易拉罐被他修長的手指拉開的聲響,清脆的在這片昏暗裡劃出一道印記,長久的留在我心上,揮之不去。他只是自己慢慢的喝著,眼睛鎖定在我的臉上,等著我說什麼。

“你回答了問題,我就走。”他不緊不慢的擠出一句話。

“回答什麼?”我該怎麼說他才會相信?我舔了舔嘴唇,乾脆喝死吧,讓我告訴這個傢伙我是因為其他女人才沒有去吃飯,還狼狽的喝了一個晚上的酒,那還不如讓我鑽到地縫裡。我開了顧青城遞給我的啤酒,仰頭喝起來。

顧青城很討厭喝酒,可是今天卻出奇的沒有理會我,我早先胃裡的酒精和剛剛攝入的啤酒開始互相撞擊,滾滾的熱浪向身體的各個方向湧動。我爬上窗臺,拿了個靠墊放在身後,伸手去開窗,卻被顧青城的大手按住了手背。

“太涼,會生病!”我扭著,不肯鬆手,他也不罷休,只是怔怔的按著我的手背。他手心的溫暖讓人留戀,我抬頭看他,竟討厭他看著我時憐憫的眼神。

“為什麼沒來?”他問我。我別過臉,繼續喝手裡的啤酒,易拉罐在手裡發出悶響,像極了我現在的心情。

“你呢?你為什麼會來?”我看他,忍住眼底湧起的酸澀,微微一笑。他鬆了手,轉過身,眼角的驚慌真是難得一見的風景。

“你說呢?”他喝了一口啤酒。背對著窗外巨大的黑暗,似笑非笑的眼睛迷離成一片海。

我不語。徑自開了窗,那凜冽的風吹過我的臉頰,剛剛浮起的不安消退了一些,我把頭埋在膝蓋裡,抽了抽鼻子,感覺著那凝固的冷凍感。顧青城放下手裡的酒,走進臥室。他拿了毯子披在我身上,我倔強的扯開扔在一邊,他又靠過來,這一次來勢洶洶,再沒辦法拒絕。

“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我迎上他的眼睛,他不語,只是用毯子把我的身體裹起來。

“恩!”他這算什麼?敷衍我?我皺眉,他的手附上我的額頭,捻開我臉上多餘的憂愁。

“你別搪塞我,你不願意承認,你為什麼不說?裝大度?遷就我?我……我……”我伸手扯被子,他捏起我涼透的手指,死死的握住不肯放手。

“聽話!”他只說了兩個字兒,我的淚卻流的無聲無息,終於停止了掙扎,任他擦著我臉上那些莫名的液體。他邊擦著我的淚,便悶悶的樂出聲音,我尷尬,只是把頭埋得更低。

“你真的會哭……原來。”他站在我身邊,距離我很近,隔著被子,我也可以感覺到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難道,喝了酒也不能忘掉麼?

“顧青城,你給我聽的歌,是什麼意思?”我問。他只是自己發呆,窗外的雪幽幽的看不出形狀,飄灑之間多了一絲灑脫和不羈。

“蘇恩……”

“說。”

“以後別喝酒。”這是他第二次和我說同一句話,我抬頭望他,他沉默著將自己和我拉開距離。我們之間始終是隔著一片海,又甚至是幾個光年的距離,即便他此刻就站在我眼前,也彷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