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只是相視一笑,他的眼神總是在飄忽之間閃動著幾絲深情,其實,我何嘗不珍惜這難得可貴與他相處的時間。只感到他的手指在我的手心裡隨意的畫著圈。
“蘇恩,快來,麥就交給你了,我們B大的‘優秀表演藝術家’。”
“呦!你這還真是謬讚了。”我等這個時候很久了,忽然變得緊張起來,連帶著脖子一直紅到耳根。
“你搞什麼呢?你這妞兒還知道緊張?”老胡笑的合不攏嘴,我卻拿著麥克侷促不安的看著顧青城,心裡直打哆嗦。要知道,我下了多少工夫才能唱出一首英文歌。
“親愛的,唱歌而已,你在抖了。”韓笑楠拍拍我,我嚥了口唾沫,對著話筒試了下音。
“老胡,我唱《Satisfied》。”我說的沒什麼底氣,臺下的人也都摸不著頭腦。
“什麼?”老胡顯然是沒聽懂我的話,學中文的人對英文都不敏感,倒是老胡的哥們理解的快,直接點了我要的歌,我卻皺著眉毛望著顧青城打顫,他嘴角的那抹微笑,在歌曲的前奏中漸漸的變得清晰,附和著我心中的旋律,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愛絕對不僅僅是成全,而是付出與信任。
我承認我唱歌的時候目光只聚集在顧青城一個人的身上,連帶著周圍的喝彩聲都成了我的表達,雖然幼稚了些,可是我很滿足。陸和平的表情從糾結到平靜,雖然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都與我無關,歌曲結束的時候,我的目光隨意的拋向座位的最遠處,在門口消失的那個身影竟讓我想起一個人,我的心忽的忐忑起來,幾乎失去了節奏。韓笑楠見機搶過我的麥克,笑呵呵的說起來。
“我們蘇才女已經演唱完畢了哈,從中文到英文的華麗蛻變,簡直是創舉。趕緊鼓勵一下。”老胡一幫人亂哄哄的在臺下吹口哨,我在顧青城側過臉的悶笑中滿意的離開了表演臺。
“你幹嘛不誇我?”散場後,我一直拉著顧青城的風衣不肯鬆手。兩個人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想聽什麼?”他明知故問的模樣真是欠扁。
“你!你故意的是吧?你不會不知道歌是什麼意思吧?你這個人真是不招人待見,木頭也,也不會像你這麼不解風情。”我甩開他的風衣自顧自的往前衝去,我洩憤的跺腳,靴子踩在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他大步跟上來從身後攬住我,笑著把我藏進風衣裡。
“現在後知後覺了?晚了!”我嘴硬,心裡卻甜甜的。
“晚麼?”顧青城低下頭,輕啄了下我的唇,我卻紅了臉,滾燙間帶著一絲驚訝。
“你怎麼……胡,胡來。”我莫名的口吃,他卻像是得了獎賞的頑童。
“冰山!不許樂!”
“白痴。”顧青城隔著帽子在我的頭頂拍了拍,我迎上他的眼睛,只覺得陷入了幻境一般,那孤單的白色剎那的填滿了色彩,萬紫千紅只在瞬息,而顧青城便是唯一的畫師,也是我現在唯一的期待。
“謝謝,豬!”他貼近我的耳邊,一陣酥麻讓我的心都抖起來。
“什麼嘛!”
“我喜歡的……豬!”
“說句我喜歡你,這麼困難,是吧?”我伸手捏顧青城的鼻子,他眨眼,拉下我的手。
“我是那頭被你喜歡的豬,是麼?”
“白痴。”
這個冬夜的街頭,我只是不停的問一句話,我是不是那頭豬,顧青城只顧自己樂得開心,我貪戀他的笑,所以根本沒有想過這個答案到底是否重要。我們裹著雪團追著彼此,而此時此刻,我從未想過,這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