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韁繩,但它依然是隨時可以將他甩下背來的。
“你看今天的報紙了嗎?”凱墨隴問。
安琪被問得莫名:“沒有,怎麼了?”
凱墨隴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過身來:“替我轉告Andy,我不想看到那架灣流在機場二十四小時待命,給他四十八小時讓灣流離開,否則我就自己動手了。”
這就是凱墨隴最後和她說的話。
手機那頭的男聲聽完轉述,靜默了很久才道:“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執行者,一個最高決策人,不是皇帝。”
“那就看民主和專制最後勝出的是誰吧。”安琪說,“話我已經帶到了,現在沒我什麼事了,我訂了後天的機票,來跟你說一聲。”說完結束通話電話,這一通電話結束通話下來,不禁覺得一身輕鬆。適時計程車正巧經過一個報刊亭,安琪想起什麼,招呼司機靠邊停下。
不曉得凱墨隴問她看沒看報紙是幾個意思,她就把大大小小的報紙都買了個遍,坐在街心花園的長椅上,邊吃甜筒冰激凌邊翻看著,不過看上去好像沒什麼特別搶眼的新聞,她蹺起二郎腿拿起座位旁的《女報》正打算解悶,手卻突然一頓。
《女報》的下面是一份體育報紙,她總算在犄角旮旯的一處新聞標題裡找到了想找的東西,難以置信地拿起報紙展開來,看著那條一筆帶過的新聞:“……不會吧,要派代表團參加世界田徑錦標賽了?”
那個戰火紛飛,貧窮飢餓的國家,要和曾經控制它的國家站在同一片競技場上了?
她來來回回看著那條新聞,放在膝蓋上看又舉到太陽下看,終於是信了。法賈爾站在廣場上,向他的支持者們鄭重地道出“自由”兩個字時,並不是在說大話啊……
。
兩天後她帶著不多的行李抵達庚林國際機場,坐擺渡車登機時遠遠地望見正被牽引車拖著往機庫的方向去的白色灣流飛機,好奇地問司機:“那私人飛機是要去哪兒?”
“送去隔壁維修公司的機庫改裝。”
“改裝?為什麼?”
“這飛機好像是國外一個私人機主停這兒的,也不知道怎麼的隔天就突然賣給一家日企做商務機了。”
上了飛機還能看見那輛灣流G550一臉不情願地被牽引車拽進機庫,這一幕簡直笑得她不能自已,旁坐的乘客連同空姐都奇怪地瞅著她。
機長廣播一如既往賓至如歸的親切,她看著身邊各種膚色各種語言的乘客,又低頭瞧著自己腳上的板鞋,她不屬於這裡,亦不屬於美利堅,不屬於周仰傑,也不屬於巴黎世家,但是好像也不用太過悲觀。那份報紙現在就揣在她的帆布包裡,她要帶著這個訊息跨越重洋,就像隨身帶著一份希望。
50
“都給你整好了;看起來還不錯吧。”改裝師傅拉開金盃車的車門。
賀蘭霸打量煥然一新的駕駛室,用手拍了拍全新的米色座套:“不錯;都看不出來是我那小金盃了。”
“怎麼突然想要換內飾的,這不像你的風格啊。”改裝師傅問。
賀蘭霸坐進車裡;感受了一下嶄新整潔的駕駛臺和座椅下軟軟的腳墊;衝門外的師傅笑了笑:“哦;我有個朋友是個死潔癖;今天我得去接他出院。”
改裝師傅張口結舌:“就為了接他出院啊?”
“嗯;”賀蘭霸手把著方向盤,側頭看了一眼身側乾淨得一塵不染的副駕駛座,“為了接他出院。”
賀蘭霸沒跟凱墨隴說要接他出院的事;想給對方一個驚喜,天還沒亮就翻身起床,哼著一首《窮開心》衝了個熱水澡,換好衣服抓起車鑰匙出了門,沒一會兒又急吼吼地倒回來,鞋都沒換直接衝到茶几旁找出一隻迷你版的泰迪熊掛件:“差點把你忘了~~”
將泰迪熊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