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跑開笑嘻嘻:“反正你今天生氣了,不如把你聽著生氣的話全說乾淨。”
楚懷賢不理她,自己重新倒了杯酒,慢慢的喝起來。對面的小初躡手躡腳,慢慢騰騰地溜回來,低頭開始扒拉自己的飯,這一次沒有話了。
楚少夫人的話,全都說乾淨了。
晚飯後,楚懷賢坐到書案去看書,小初湊過來開始研墨,研了一會兒笑幾聲,和楚懷賢的白眼碰一下,過一會兒再笑幾聲。看起來,真是心裡樂陶陶。
研完了,對著那硯臺裡的濃濃墨汁再看看,小初低聲下氣地開了口:“幫忙,題個字吧。”把一支翠玉管筆殷勤地送到楚懷賢手邊。
楚懷賢接過筆,小初鋪開紙,楚大公子龍飛鳳舞寫了三個大字:“無趣樓。”
在小初的愕然中,楚懷賢把筆一丟,走開兩步,再回身對著小初擺臉色:“睡覺。”小初把嘴裡的一句話嚥下去,這紙下面,多少應該有個下款吧。
她把上款就不計較了。
睡下來,楚少夫人格外的熱情,楚懷賢對著紅唇嘟起,上去就是一口,再含糊道:“我這也是君子動口不動手。”小初把自己被咬痛的淚水抹在他胸膛上:“這裡好擦手。”
半夜裡,楚懷賢睡熟,一直熬著的楚少夫人打著哈欠悄悄下了床。先在書案前一通亂翻,沒有找到,再在楚懷賢的衣服裡找了一回,這才找到楚大公子的一枚小印。
鮮紅的印章,青色的玉石。小初在燈下笑得一臉邪惡,再從書案上找到印盒,用力蓋了蓋,在“無趣樓”三個字下面蓋了一個四平八穩。
蓋過自己對著端詳過,楚少夫人心滿意足:“這就行了。”把印盒迴歸原位,再把印章也還回去,神不知鬼不覺地又跑去睡覺了。
第二天把這字拿去給龔苗兒看,龔苗兒只看字去了:“不錯,這字是挺好,幾時也給我鋪子寫一張。”小初抖抖那紙張,龔苗兒趕快伸手去接,愛惜的道:“你別弄壞了。”小初再讓他看:“這字如何?”
“好啊,當然是好!”龔苗兒剛把大拇指要翹,林小初只能再問一次:“無趣這兩個字,你喜歡?”龔苗兒明白過來,哈哈笑幾聲:“你不要,送我吧。”
小初急忙收回來,自己再看幾眼,道:“他這麼寫,我就這麼掛,對了,你拿去。”龔苗兒一臉地笑接在手上:“多謝您吶。”小初把下半句說完:“裱好了送回來。”龔苗兒哼一聲:“就知道你沒有這麼大方。”
再仔細看一眼,龔苗兒問:“下款有了,這上款呢?”小初一臉不在意:“有一個就行了。”再接著佈置下一個任務:“找一百個沒飯吃的人,我給你指方位,你去找。找來了,指條河讓他們先洗洗。”
“修園子人手足夠,不耽誤你開業。”龔苗兒只欣賞那字,是讚不絕口:“不錯不錯,知道你丈夫一個字值多少錢嗎?”
楚少夫人極神氣地回答:“不知道!”龔苗兒道:“其實你何必買宅子,你在家裡天天梳妝好了哄著他一天寫一個字拿出來賣就行。趁著你公公還在位上,此時不賣更待何時。賣/官有罪,賣字無罪。”他一嘴白牙笑嘻嘻:“而且多掙錢。”
楚少夫人鼻子朝天:“賣得多了就不值錢,你當我傻?”龔苗兒會意地道:“原來不是不想賣,是不能。”
廢話說過,龔苗兒來領會小初的新精神:“一百人窮人作什麼用?”小初笑得和氣:“請他們吃飯,請他們坐車,給他們新衣服穿。”說過問道:“你明白嗎?”
“我明白你錢太多。”龔苗兒小心地把手中的字捲起來收著,再亮上一亮:“我去裱畫去。”
遠處,莊管事的帶著人在烈日下忙活著,一面忙一面給夥計們打氣:“早一天干完,讓少夫人賞酒喝。”
走過來的聽到的小初嫣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