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答案了。”
“你跟我姐姐說的一樣野蠻,傑斯·麥克。”尼爾惱怒道,“我不再跟你說話。”
傑斯聳聳肩,這男孩還是個無邪的孩子,他沒有男人的慾望,也不會懂得它的。
“隨你高興吧!”傑斯簡短的說,“但是別忘了信守你的承諾。”
“我說了就算數。”
當室內又剩下傑斯一人時,他還真有點懷念起男孩呢!他喜歡有個伴,而且他相信很快就會有的。
尼爾回到自己房裡,還是睡不著,過了一會兒,他的怒氣漸消,便又開始想起剛才的事。
麥克族的旅長關在他們的囚室裡!尼爾實在很難守住這個訊息,那他是真的看到全裸的席娜?這件事提醒了他,沒有人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事實,即使是他們的敵人也不例外。但是他該怎麼辦呢?除了看好席娜,不讓她再到潭邊游水以外,也沒有別的辦法。
話說回來,尼爾並不像他所說的那麼不懂世事,那個麥克族人想要他的姐姐,如果給他再碰見她,必有不堪設想的結果,那個傑斯可能在他們離開後的幾分鐘後到達的,一定不能讓他知道,席娜·佛根就是害他被俘的女孩,而她就近在咫尺。
席娜在縫紉室裡,和另外兩個女幫手共同縫製著她黃色的禮服,雖然衣服的式樣和顏色都是特別為配合她作為結婚禮服設計的。但是她一點高興的心情都沒有;那件漂亮的禮服,是把她帶到陌生人身邊的東西,她一看到它,就開始哀聲嘆氣。
只要她結了婚,瑪格就可以和吉伯·尤瑞結婚,那麼他們就一下子多加了兩個幫手,祇要套上這件禮服,閉著眼,一切都說:是,就成了,多說多想無益,席娜在心中喃念著。
她的父親有著一頭紅髮和水藍色的眼睛,她的母親卻是一雙淡藍色大眼和棕色的頭髮,尼爾和她遺傳了父親的紅髮;瑪格和芬娜則遺傳了母親的棕發。她常希望自己的容貌不是如此耀眼,這天生的特殊美麗,給她的全是不得已的選擇和種種的干擾。
她知道父親的原則──族人利益為先──今天所做的任何決定都將是一件必要的抉擇,為了民族的和平,只好犧牲他最疼愛的女兒了。
她躲在縫紉間,也是為了躲開威士的緊迫盯人,這個煩人的表親,從小就喜歡她,常拉著她東拉西扯的談東談西的,而他臉上那種只要下定決心就不顧一切的神色的碓也夠嚇人了,從席娜十六歲起,就常得捺住性子聽他種種威脅利誘的求婚詞;她一直採取不答不睬,或言詞譏諷的態度,從頭到尾,她說的都是“不”字──不論是用那種方法或說詞。儘管如此,她還是知道,除非她真的嫁到別處,否則,那個又老又可惡的威士,就不會放過她。
威士和她父親,現在八成在那間會議廳,商量著怎麼樣來提出贖金交換那個麥克族人俘虜,她希望尼爾會跟他們一塊,那她也好跟他打探些訊息。
正當她想到她的小弟,尼爾就像陣旋風似的衝了進來,“原來你在這裡!我到處在找你,就是沒想到在這兒碰到你。”
席娜露齒一笑,“好吧!你找到我了,為什麼這麼興奮呢?”
尼爾看看一旁的侍女,而席娜從他的眼光中看出某些疑惑。
“來,坐下,現在,告訴我,什麼事令你如此不安?”她拿來一張椅子,但尼爾興奮得坐不下來。
“我不想告訴任何人!”他小聲說道,亮藍的雙眸閃閃發光,“可是我忍不住了,我一定要告訴你,席娜,只跟你說。”
她望著他那副毛躁的樣子,不禁又笑了;尼爾會為了極小的事情顯得極度不安,而每件小事都只能維持兩三分鐘的影響力。
“我去過囚室。”
“什麼時候?”
“昨晚很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