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下來，他沒進入下沉式臥室生怕自己在這種環境裡睡的太沉。

“到底還是個普通人，由尤其還一直被防禦那麼強的載具保護，可能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失眠過”

這讓王敏力有些羨慕，原本猶豫不定的想法又起了招攬的心思。但第五曐的行為模式充滿了矛盾，有時異常警惕、有時又會異常放鬆、當你以為他想要逃跑時，他卻有可能又衝了上去，當你以為他會幫忙時，他卻有可能一走了之，他的情緒變化之間根本沒有半點緩衝的餘地，這傢伙如果突然醒過來將他踢下車自己走掉，王敏力相信這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李芸說得對，這種不穩定情緒因素只能做個合作伙伴，不能成為信賴的同胞，太可惜瞭如果能拉他入夥”

對王敏力的判斷，第五曐一無所知，他已經陷入了一場奇怪的夢境中。他知道自己在做夢，自從經歷過夢魘之丘後，他似乎很容易在夢境中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夢裡沒有那兩個令他討厭的傢伙，這裡只是一片黑暗，就像永眠季的永夜一樣。

黑暗中他看不見自己身體，也感受不到自己身體是否還存在，只是微妙地感覺到自己零部件還與他的意識有所連線，這讓他想起了那個討厭的夜晚。如果這時候再來個閃電、暴雷和暴雨聲，那就更像了。

，！

剛這麼一想，左前方的位置突然閃過一道藍色的閃光，隨後一道巨大的轟隆聲響起。幾聲雷響後即刻伴隨著暴雨潑灑的聲音。他似乎都聞到了空氣中瀰漫的土腥味。

“有必要做的這麼逼真？”

埋藏在最深處的記憶開始復甦，一些不太好的感覺也隨之甦醒，第五曐煩躁地捏了捏拳頭，隨後拳頭的感覺從意識中消失。

黑暗中逐漸傳來討厭的聲音，有男童也有女童。他好像又看到了那幾張令人噁心的面孔。

“你媽媽不要你了！”

“你是沒人要的小孩！”

“你姐姐就是個賣的！”

“你爸是個傻子！”

“傻子的孩子！！”

“別跟他玩，他媽媽是被拐賣來的，他們家都是罪犯”

“略略略！”

第五曐面無表情的聽著這些話，這些早已刻入了他的記憶中。即使最後證明他母親只是單純的和他父親離婚，也不存在所謂的拐賣。但那種刻入骨髓的惡意卻依然環繞著他的童年。

“上次沒能全宰了你們，這次就讓我還個願吧”

“門”被推開，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照亮了門外的人。記憶中那個被雨水沖刷渾身溼透的女孩沒有出現，而是幾個令他噁心的面孔。

『還不動手？』

有人握住了他的手，扯著他的腳一步一步朝門口幾人靠了過去。

“犯不著，我早就想這麼幹了，上次有幾個傢伙沒參與那件事，所以漏掉了幾個，這次一併解決”

這個夢境想要他乾的事是什麼太明顯不過了，不過是殺人而已，又不是第一次。殺小鬼就更不是第一次了，又尤其還是這幾個傢伙，當年藉著那個跳樓的女孩處理了三個，還剩下的一直沒機會處理他就遺憾得成年了。

他的爽快行動讓那個拖拽他的傢伙呆愣了一下，第五曐幾步就站在了幾個“人”面前。

“雖然知道你們是假的，不過你們既然被造出來就是這個作用，那我也就能彌補下當年的遺憾了，假的也行，否則這口氣一直憋在肚子裡真的很煩啊”

第五曐反握住了那兩隻拖拽他的手，兩柄銀色流光的彎刀被他從黑暗中抽了出來。

“果然是你們倆”

他就一直奇怪，夢魘之丘和山貓都死的透透得，它們爆出的物資早都被自己用掉了，可為什麼這兩個傢伙卻始終在他的夢中跟他糾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