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另一端斜對著湖面,湖水立即平靜了下來。這“長棍”遠遠地跟在梁宇寧的身後,最後停留在他摔落的地方的上空,像是一個對對手不屑一顧的強者,又慢慢上升到鬼山魈“畫像”的邊上,微微的浮動著。
“返日狂刀……”蘭斯洛嚥了一大口唾沫說,他開始覺得喉嚨有些發疼,頭皮有些發緊,活了將近三十年的他,第一次感到“恐懼”是什麼。
“哈,我終於如願以償啦……”鬼山魈的聲音激動地有些顫抖,比方才更加高昂,響徹山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與返日狂刀的靈力共鳴,現在的聲音穿透力更強,震得蘭斯洛等人五臟有些難受。
“這下怎麼辦?我們該不會真的已經錯過了逃命的時機了?”阿碧問蘭斯洛。
蘭斯洛沒有關心這個,只是讓阿碧守著昏迷的崔命人,自己運用靈活的身法長縱過去,尋找跌落的梁宇寧。
“偶像!偶像!梁宇寧!”蘭斯洛的呼喊一聲急過一聲,“你不會就這麼摔死了吧。我找誰要錢去?”
草叢中有股微弱的靈力感應傳來,蘭斯洛忙用不求人斬開阻擋前方的灌木,只見梁宇寧臉色蒼白,滿手血汙,掙扎著想要站起來。身邊的字典都散落在地上,只有較小的基本還微微可以被催動。
蘭斯洛扶起他:“天殺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那個鬼畜生到底想要幹什麼?”
梁宇寧對他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輕聲說:“不要吵著那東西,你有沒有速效止血藥,我需要這個。”
蘭斯洛從外套夾縫裡摳出一個密封的小瓶子道:“我找高人訂製的,很有用的。”
梁宇寧笑道:“看來我又要加錢了?”他的力氣損耗很大,歇了一下才繼續說道;“現在不要使用靈力,更不能運用法術,好戲就要開始了。”
“什麼?”蘭斯洛一下子沒明白,“什麼好戲?”
“你幫我把字典收回箱子裡,咱們先離開這裡再說。”梁宇寧吞下止血的藥粉,拖著雙手朝身後的石頭上靠去,“破除封印比我想象的簡單,也比我想象得更要命,血不但是媒介,還是施法的材料。……看來當年陳弁真的殺了很多人。”
蘭斯洛提著字典箱子,攙著梁宇寧,藉著黯淡的月光向他來的地方走。蘭斯洛禁不住問:“你的意思是你還不能相信那個陳弁是惡人?”
“前人筆記,總是要質疑的。公孫權寫陳弁時不是很厭惡,我覺得他或許沒傳說中的那麼恐怖。”
“對了,剛才你說的是什麼好戲?”
“具體是什麼我還說不清,但是返日狂刀被封印近千年,此次重返人間,一定不會是風平浪靜。”
“那麼它現在在天上飛來飛去地幹什麼?”蘭斯洛問。
梁宇寧抬頭看了看在空中緩緩舞動的細長“木棍”,回答道:“它正在恢復自身的力量。”
“我靠,那我們還不跑,等它恢復好了我們就是刀下鬼了。”蘭斯洛說。
“所以我讓你千萬不要動用靈力。”說話間已經來到阿碧身邊,“阿碧,你也先停止你的人氣盾,我怕你的血玉把那玩意勾過來。”
阿碧正聚精會神看著天空,冷不防被梁宇寧的話嚇了一跳,靈力不降反升,一道紅光從頸間衝出。
“轟隆”一聲,一張古琴不知從哪裡跑了出來,落在崔命人身邊。阿碧也恢復過來,紅光消散。可為時已晚,半空中的返日狂刀開始朝他們這個方向襲來。
梁宇寧與蘭斯洛都嚇出一腦門子冷汗,剛要應對,鬼山魈卻先開口:“我好不容易把你解封,你為什麼還不來我這裡?”語氣中充滿了期望與惱怒。
大家朝山崖看去,那個奇怪的白色“鬼影”居然開始變化!山魈不再是半踞的樣子,而是上半身直立,像是要伸手來抓狂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