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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掙脫了!”

梁宇寧一面躲閃一面心中叫苦,如果不是自己近來總是力不從心法術施展不靈,也不會被這樣一個只知蠻力的大塊頭逼得只有招架的份,越是這樣越是心裡發急,連“盾”字這樣的簡單法術也用不出來了。這樣一進一退,梁宇寧已經被崔命人逼得後退到了樹叢深處,腳下被樹根絆住,頓時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崔命人大笑一聲舉起木棍:“你們這些‘驅魔人’,老子向來是見一個拍扁一個,死吧!”

梁宇寧已經無力去躲避這要命的一棍,乾脆閉上眼睛等著。就在他等待的時候,他只聽得遠處傳來了一陣水花的聲音——那應該是囚仙湖的方向!

梁宇寧睜開眼睛,發現崔命人正高舉著木棍一動不動,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大顆大顆的汗珠正在腦門上鑽出來。

水聲又一次傳來,同時還有什麼東西拍打水面的聲音。崔命人不再猶豫,扭頭就跑,嘴裡還喊著:“禍事到了,禍事到了!”

梁宇寧用力回憶了自己印象中關於“獸心人”崔命人的相關記載,從他最初跟隨茅山派學藝不成並遁入魔道,到他反出師門血濺茅山,從他在浙西力戰前來圍剿他的“道家七煞”並全身而退,到福建境內逐漸有他騷擾武夷山周邊的訊息,十年來法術界從來沒有停止過對他的追擊,崔命人本身沒有什麼厲害的法術,但是他對其他人的法術卻有著天生的抗性,加上有一身出色的外家功夫,道家的輕功、十三太保橫練的體格以及無邊的怪力,這些年下來從來沒有聽說有人能抓住他——又或者說,想抓住他的人都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怪事在於,閩北到皖南,這一路道路崎嶇,路程不短,崔命人一身閻王打扮,到哪裡都會有人發現,為什麼他好端端會出現在這裡呢?而且根據以往的經驗,“獸心人”只會和法術界的人為敵,甚至主動襲擊過幾個驅魔人,可是梁宇寧卻不知道他會和普通人發生衝突,這次居然擄走阿碧,和他一貫的行為手法極度不符。

想到這裡,梁宇寧急忙去看阿碧,小姑娘剛才被獸心人扔在地上,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梁宇寧不敢怠慢,架起阿碧急匆匆往營地方向趕去。

當務之急不是和這片濃霧抗衡,也不是去找獸心人的麻煩,而是趕緊喚醒驢友們,離開這個邪門的地方。梁宇寧這次出來就是為了散心,遇到這種“奇遇”真是有苦沒處說。

那奇異的水聲沒有再出現,梁宇寧現在一心要走,也不會主動去湖邊檢視,他帶著阿碧摸著濃霧高一腳淺一腳好容易才隱隱約約看到帳篷,但這一瞬間梁宇寧心裡又是一沉!

明明自己剛才用施了法的字典把大家都催眠罩住了,八個人都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才對,可為什麼一轉眼八個人都不見了?

梁宇寧這下子徹底傻眼了:“好不容易來了個警察,這下子,我去哪裡報案呢!”

八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人間蒸發了,這件事的詭異程度遠遠高於昨晚的怪影以及石像復生的獸心人,那兩件事至少是梁宇寧可管可不管的,但是眼前這件卻不行,他總不能帶著昏迷的阿碧回到城市裡,然後編造一堆說辭去面對那些網友、消失驢友的家人以及警察,警察後面還有一堆上層的驅魔人管理者,無論是哪類人,光是想一想都足夠梁宇寧一個頭三個大了。

梁宇寧把阿碧靠著帳篷放下,然後快速檢查了一下他罩住大家的地方,那本用來施法的小字典已經無力地攤開在那裡,八個人卻以及不知所蹤。

“火牛!捷達!”梁宇寧大聲呼喊,“雷鬼!甲克!聽到嗎?”

空洞的聲音在山谷間迴盪,一遍遍傳回梁宇寧自己的耳朵裡,絲毫沒有變化。

兩個嚮導連同六個驢友,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濃霧茫茫的大山裡,梁宇寧只覺得這片濃霧背後有著一雙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