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咕噥著跟在他的身後,對這見首不見尾的琴好像有些抱怨,卻又帶著一點得意,畢竟梁宇寧說了,這種能力表示著強大的法力,雖然還不能自由控制,可畢竟現在屬於自己使用。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梁宇寧經過前天的跋涉,對這句話有深刻的體會,可惜他還是太小看了由囚仙湖畔的這段看似不遠的路程。計劃中的兩個小時根本不夠單程的時間,眼看著天就黑了下來,而這一對男女此時還在漫無天日的灌木叢裡步履維艱。
“喂,還要多久?”玲龍半天不說話,不過終於忍不住了。
梁宇寧抬頭看了看天:“沒事,今天霧氣大,天黑還要好一陣呢。”
玲龍沒有這麼樂觀,但怕說出來太不給他面子,換了話題:“為什麼我努力了半天,琴還沒出現呢。”
梁宇寧回頭說:“我都說了,你是誤打誤撞,就和小說裡面那時靈時不靈的‘六脈神劍’一樣,剛才能用,現在不靈也是正常。”
玲龍哼了一聲:“你倒不怕死,你沒字典我沒琴,馬上出現個什麼情況,我們就是待宰羔羊。”
梁宇寧笑道:“這你不用擔心,見招拆招唄。”
玲龍明白了什麼:“你一定還有什麼秘密沒告訴我。”
梁宇寧說:“別猜啦,抓緊時間,今晚看來要在那邊過夜了。”
玲龍笑了:“你們出來這麼多天,居然沒有人管,是不是都應該算作失蹤人口了?”
梁宇寧說:“沒錯,這是第三天了,我們這次是五天的探險,如果明晚之前還不能解決問題,這件事將會不可避免的牽連更多的人進來。”
玲龍說:“我明白,如果沒有野人朋友,你是不是很可能已經呼喚增援了?”
梁宇寧邁步說:“所以我們不能浪費時間,快跟上吧。”
玲龍也急忙跟了上去,絲毫沒有發現身後的樹叢裡慢慢靠近自己的身影。
梁宇寧漸漸發現前方的樹叢已不如剛才那樣清楚,他把這歸結為光線變暗,玲龍卻覺得可能是因為他們越來越靠近“真相”,那個幕後的傢伙故佈疑陣。
“我從來都不覺得什麼人可以真的做出‘天地變色’的法術,除非用特殊道具改變氣候,否則憑藉我們自身,最多是具有強大的心靈力量,想移山填海是不可能的。所以,這種天氣也許僅僅是巧合。”梁宇寧用這樣的長篇大論加上振振有詞來打發時間、慰藉玲龍和自己,其實作為一個瞭解法術的人,他對他說的話也有不小的疑問。
法術和中醫有相似的地方,有本事的人不一定說得明白,說得明白的不一定有真本事,越是沒什麼可解釋的東西越難解釋。如果那些新的用來解釋各派法術的理論都成功的話,那些關於古代三教大戰狂魔,儒門捕麒麟,姜子牙鬥蠻夷的說法都是無法解釋的,可是這些東西又是直接產生現在的這些法術門派的基礎,無法推翻。
這些年法術界爭論很多,最基本的爭論確實“到底需不需要對法術進行‘科學研究’”,聽上去很諷刺,但這個問題卻是所有人都最困惑的。
梁宇寧一邊披荊斬棘地緩慢前進,一邊把這些事情告訴玲龍,希望玲龍回到現實社會後不至於太難以適應。
但是玲龍沒有回答,梁宇寧感覺不妙,回頭看去,玲龍早已不知去向。
梁宇寧折返過來,高喊玲龍的名字,同時側耳細聽。在這種時候消失,這件事絕對不是玲龍的惡作劇。
“玲龍?”他已經往回走了幾十米,這次的呼喊終於有了回報,從濃密的樹叢中傳來了一聲悶哼,那是一種遇到極度危險才能發出來的哼聲。
他發現灌木叢呈現出一道很深的拖痕,估計是玲龍被那不知何處而來的襲擊者拖拽時留下的,於是心中更加焦急。
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