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雨默默地看著古云逸被那女子帶往主入席,席間一位容光煥發的老者熱烈地招呼他,想必那老者就是羅董,今晚的壽星。
古震逸被請“上坐”,那名豔麗的女子在他身畔的位置坐定。
詩雨的心不自主地絞痛了起來,她這才知道自己的決心徹底地失敗了。
她無法將他自心上抹去,因為自從初遇那天起,他就已深深地烙在她的心底深處,留下永不磨滅的印記。此刻,她甚至自私地想把他佔為己有!
侍者為眾人的酒杯注入上好白蘭地,詩雨苦澀地將酒一口氣喝乾。
“何董真是好酒量。”坐她左側的男士讚歎,侍者再度為她倒上酒。
詩雨沒有回應,獨嘗濃烈的愁滋味。
開席後數不清的美饌被送上桌,眾人把酒言歡,詩雨卻食不下咽,她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瞟向古震逸,看著他和眾人有說有笑,看著那個美女在眾目睽睽中笑倒在他懷裡。
宴會到了將近尾聲,臺上的麥克風響起,那亮眼的美女優雅地上臺去充當司儀。“歡迎各位嘉賓蒞臨,我是羅嘉嘉,謹代表家父感謝大家……”原來她是羅家的千金,難怪如此落落大方。
“……今天不只是要為家父慶生,更有個極具意義的活動需要各位熱心捐獻,家父一向重視弱勢族群,因而成立一個專門救助孤兒的基金會,希望各位能慷慨解囊,共襄盛舉,有心幫助這些孤兒成長的您,請將捐贈的金錢或者可轉換成現金的物品放在侍者的托盤上……”
許多熱心的賓客在宣佈後立刻取出現金,也有人取下手中昂貴的鑽表或鑽戒。
當詩雨開啟晚宴包,取出所有的現金後,發現古震逸的懷錶正安靜地躺在最底層,她將現金放到托盤上,遲疑地看著那隻表,心頭隱隱作痛。
“請等一下。”她喚住正轉身要走的侍者,取出懷錶放到托盤上,古董懷錶的銀製外殼在金屬託盤上敲出一個微弱卻清脆的聲響,那恍若是她心門關閉的聲音。
放棄了一個包袱,她該如釋重負才對,然而她卻感到嚴重的失落。
詩雨落寞地起身,黯然神傷地離席。
“震逸,你這個年薪千萬,又家財萬貫的富豪要捐多少呢?”羅嘉嘉取過侍者的托盤,嬉笑地遞到古震逸面前。
“你需要多少?”古震逸大方地取出支票簿。
“唉,經濟不景氣,基金會愈來愈難生存了,當然是多多益善。”羅嘉嘉直截了當地說。
坐在古震逸右側的羅父望著率真的女兒笑著搖頭,對古震逸說:“這丫頭一點也不懂得含蓄,總是有什麼說什麼,性格就像男孩似的,幸虧你們是大學同學認識得早,否則要她上哪兒去找像你這麼優秀的人。”
“爸,你這麼說好像有意把我嫁給古震逸似的。”羅嘉嘉嘟著紅唇說。
“只要人家願意,我連夜就把你嫁掉了。”羅父直率地說。
“這麼急著把我趕出家門,哼!震逸別聽我老爸的話,快簽了支票啊。”羅嘉嘉嬌嗔。
古震逸笑了一笑,對於羅父的心意只能心領,他泰然處之,開出一張七位數的即期支票,並且取出“一萬元”現金。
當他正要將之放上托盤,竟發現他的古董表居然被置放在托盤上。
沒想到他們竟不約而同地想拋去包袱!
他放下手中的支票及現金,下意識地望向詩雨,但她的座位卻是空蕩蕩的。
她去哪兒了?
第4章(1)
天空仍下著雨,黯淡蕭索的夜色和金碧輝煌人聲鼎沸的飯店形成強烈的對比。還不到約定的時間,司機不見人影。
詩雨漫無目的地走進??細雨中,雨霧灑在她的發、她的臉、她昂貴的禮服,但她不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