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緊張的?”古震逸輕蔑地彈開他的手,走向詩雨,靜佇在她身旁深深地凝視她,她柔弱無生氣的小臉像一朵凋零的花,令他心痛難當。
“看夠了吧,可以滾了!”施文棟亂沒風度地上前來驅逐,為了守住自己的“財產”,他可是會拼命的。
“急什麼?怕我拆穿你的西洋鏡嗎?”古震逸紋風不動,冷冷地嘲諷他。
“你這傢伙實在太過分了,她可是我的未婚妻。”施文棟惱羞成怒,握著拳頭在古震逸眼前晃。“是嗎?只要把你下三濫的醜事公開,難保結果會如你所願。”古震逸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氣勢萬鈞地鎮壓住施文棟。
“你……你……”施文棟緊握拳頭顫抖,在一旁“你”個不停。
隱約中詩雨似乎聽見了古震逸的聲音,她很想看清楚是否真是他,眼皮卻沉重得睜不開,這一夜她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昏沉中只感到頭疼欲裂。
“你最好別多嘴,詩雨很信賴我,你別妄想介入我們。”施文棟不知詩雨已醒,還在那裡作垂死的掙扎。
古震逸根本懶得理會,他沉靜地瞅著詩雨,發現她的眉兒動了一動,恍若即將清醒。“你感覺如何?”他輕執起她的手,傾身問她,雖得不到回應,卻清楚地感覺她緊握住他。
“我叫醫生。”古震逸沉柔地低語,按下床頭的鈴聲裝置。
“你幹嗎多管閒事!”施文棟上前來扯住古震逸,不滿他逾越了自己的“管轄”範圍。
“拿開你的髒手。”古震逸發出獵豹般嘶啞的警語。
施文棟氣不過地揚起拳頭,詩雨卻在這時虛弱地睜開眼睛,害得他手騰在半空中。
“文棟……你在做什麼?”詩雨眉頭輕鎖。
“詩雨,我的寶貝,你終於醒了。”施文棟樂於收起拳頭,因為詩雨喚的是他的名,他睨了古震逸一眼,示意他閃一邊去。
很快醫生和護土來了,量了血壓、心跳、溫度後,滿意地宣佈:“情況總算穩定了。”
醫生在病歷上記錄,開了口服藥,對古震逸說:“請家屬跟我到診療室取藥單,然後到藥局領藥。”
施文棟臉色很難看地擠上前去,示意自己才是正牌的“家屬”,醫生只好轉而對他重述:“請跟我來。”
但施文棟這一走才發現不對勁,這一來,他不是放任他們兩人獨處了嗎?他的處境很危險,萬一古震逸那小子乘機捅他一刀,那怎麼得了!
他想踅返,但醫生已走遠,他不得不跟上前去,這下他真是自己害了自己。
病房裡,詩雨和古震逸默然相對,沉靜中有份情愫在眼波交會,雖然才短短的幾天,他們卻像早已相識了一世紀那麼長。
多年來,他們雖彼此不相識,卻一直默默地存在彼此的心間,似乎就等著跨越時空的藩籬再次相遇。
但一切已物換星移,不只相見恨晚,心的距離也很遙遠。
“我以為你不會再理我了。”詩雨心頭有說不出的酸楚。
“我是不該理你。”古震逸忍住觸碰她的衝動。
“那你為什麼要來?”
“代表公司來探視你。”這是個冠冕堂皇的說詞,話中隱藏著一絲莫名的疼痛。
詩雨的腦門好似被敲了一記,既然他這麼說,那麼她又何妨戴起“董事長”的面具來面對他。“我很好,你可以走了。”
“我會再來探視你。”古震逸公事化地點了點頭。
“不必多此一舉,明天我就會上班了。”如此生疏的距離感令詩雨心底萬般苦澀,也許她該向他說清楚,她愛的人其實是他;可是他總令她捉摸不定,她不敢輕易說出,害怕見到他眼中輕蔑的神色。
或許不說是安全的!至少保有自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