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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四年了,終於盼到大家團聚,帶著對那些逝去的人的思念,帶著對新生命的祝福,在盛世之初重遇。
“幽兒給我抱,你去把酒拿來,寧公子等這壇酒都等多少年了。”
“正好試試人能不能活活饞死。”
說說笑笑相攜走遠,撩起耳畔青絲時一剎扭頭,只見兩座墓碑似乎在明媚陽光照應下變得更安靜寧和。
再回首,對面扶搖花絢爛無邊,河川秀美,江山如畫,更有思念不盡、割捨不斷的人們在不遠處,等待一場熱鬧宿醉,盛世歡歌。
——————全文完——————
寧惜醉·祭【蜜意輕憐】Part。1
圖央高山,長遼廣河,日月如夢兮,喚我夏安。
高山雲遮,廣河枯塞,日月蒙塵兮,尋我故國。
那是一首歌的詞句,由一個衣衫破舊卻五官精緻的女子輕輕哼唱著,碧色眼眸好比最純粹的碧玉,美得無暇,卻也令人心碎。
“義父,為什麼她要哭呢?”
“別說話。”中年男人緊緊捂住男孩兒的嘴,陰沉臉色隱藏在斗笠下,隱約帶著幾分恨意。
不過是個在街頭唱歌乞討的可憐女子,本來礙不著誰的,可是面無表情的官兵們絲毫不管那女子如何枯瘦、如何孱弱,闖進人群中粗暴地把她拉走,留下唏噓的圍觀者和散落一地的碎米。
男孩兒又拉了拉中年人衣袖,清澈的眼眸裡有不解,更多是傷心,彷彿這世界給了他太多驚訝和傷痛,讓這個剛剛離開窮鄉僻壤的孩子無所適從。
“不棄,看著他,我去救人。”中年男人把男孩兒推給身後相對而言更安靜的孩子,魁梧身軀轉瞬消失在街角。
“我們可以活著,但是絕不能提起夏安兩個字,否則便要被抓進大牢。”未到少年時便顯出驚人容顏的蘇不棄拉過男孩兒,仔細為他遮好帽子,“你是夏安未來的王,你要親眼看我們受的苦,這樣才會明白復國的意義,夏安族不能永遠做被驅逐欺辱的流浪者——義父這麼說。”
男孩兒愣了愣,揪著淺金色髮梢搖搖頭:“聽不懂。”
“那就算了,我也不懂。”
兩個十一、二歲的孩子能懂什麼呢?懵懂年少,卻要看盡世間殘酷。
待到人群散去,男孩兒低頭將散落的碎米一粒粒拾起,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裡,嗅一嗅,還有淡淡清香。
“不棄,這是什麼?”
“米。”
“什麼米?好香啊!”
稚嫩臉龐顯出一絲不合年歲的成熟,蘇不棄掏出汗巾把那捧碎米包好,語氣清淡得聽不出味道:“是故鄉的香米,你沒吃過,很香很香。”
“哦……”
故鄉,誰的故鄉呢?他的嗎?記憶裡從未出現過的遙遠之地,與生活毫無關聯的存在,如今竟要為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遠離母親,割捨掉唯一重要的人,這樣決定究竟是對是錯?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看到唱歌的女子被帶走時,有一股憤怒不知從何而起。
那樣楚楚可憐的人啊,還有那雙不染雜塵的雙眸,看著便心痛……
“主君?主君做噩夢了嗎?”
略帶好奇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驚碎回憶夢境,寧惜醉猛地睜開眼,茫然片刻,抽抽鼻子而後輕笑:“祭,又煮了粥吧?夢裡都聞到味道了,好香啊!”
穿著男服略顯瘦小的少女微微臉紅,離開床邊退到門口,捧起食盒遮住自己的臉:“不是主君說喜歡吃的嗎?再說我也只會煮粥而已,又不像封大人那樣什麼都會。”
“義父身兼奶孃和主婦職責,煮飯燒菜自然不在話下,不過煮出來的粥完全沒法和祭煮的比,總讓我生出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