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也不是個會撒謊的人。老夫不想再聽你紅著臉騙鬼,我只問你一句,這孩子,是不是二皇子的?”
偶遂良低著頭,半晌沒有回應。
司馬原被姚俊賢的問題弄得摸不著頭腦,茫然發楞:“和二皇子有什麼關係?這混賬東西不是都承認了嗎?”
“他?”姚俊賢冷笑,一甩手把偶遂良推開,“他就是有那賊心也沒賊膽。誰不知道偶將軍是二皇子最忠實部下?在二皇子沒有明確說明不願去荼兒之前,他絕對不會對荼兒有半點企圖,更別提逾越雷池做出苟且之事。倒是那位二皇子不怎麼可靠,明知荼兒傾心於他還總在面前晃來晃去,誰知道荼兒在軍營時有沒有被他欺騙引誘?呵,依老夫看,偶將軍這次又是當了替罪的吧?”
偶遂良知道姚俊賢閱歷豐富、狡猾精明,卻沒想到他眼力如此毒辣,一語便能道破他心思,這會兒愁緒交加,更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了。
指了指門外示意二人出去,姚俊賢叫來人照看司馬荼蘭,徑自沉著臉走向後堂,司馬原畢竟是晚輩不敢多說,狠狠瞪了偶遂良一眼也跟著亦步亦趨離開。
後堂內,姚俊賢關起門窗坐於椅中,手裡兩個核桃搓來搓去響個不停,令人心煩意亂。
“偶將軍應該知道,老夫無兒無女,最疼愛的孩子便是荼兒。先前老夫在明白她心意的情況下還是同意讓她嫁入你們偶家是因為看上你的品格,知道你能替老夫照顧好那孩子,可現在……你也好二皇子也好,實在讓老夫失望。”
“事出有因,殿下也是無心之過,還請姚大人、司馬將軍息怒。”
“無心之過?說得好聽,你怎麼不問問他欺負我妹妹時有沒有心?!”司馬原火氣未消,提起拳頭又要上前,看偶遂良一動不動任人打罵的模樣又下不去手,哼了一聲退到一邊。
以偶遂良今時今日地位身份根本不必如此隱忍,司馬原明白他是為易懷宇考慮,生氣的同時也覺著可悲——這樣一個文武雙全、前途大好的青年把所有賭注都壓在易懷宇身上,他的榮辱息怒都為二皇子,亦是為了他們共同理想,然而那份理想並不是一定能夠實現的,如此孤注一擲,他得到的能有多少?
也許待易懷宇真的稱帝,他便要被遺忘在淒冷角落了。
偶遂良的忍耐退讓使得司馬原怒氣半消,轉而換上悲憫神情:“你知道荼兒這樣還願娶她?為了二皇子?”
“與旁人無關。我喜歡的是司馬小姐為人,就算沒有二位大人所掌握的勢力,我仍然願意照顧她一輩子,不管發生過什麼。”毫無血色的唇邊略略翹起一絲弧度,說不清是苦澀還是執著,“二位信也好不、不信也好,我對司馬小姐一片真心,天地可鑑。”
狐疑地看了看偶遂良又轉移目光觀察姚俊賢,司馬原有些不知所措,而姚俊賢依舊不動聲色,手指有一搭沒一搭敲著桌面,意味深長地斜了偶遂良一眼:“真心……有什麼用?”
簡短一句駁得偶遂良啞口無言。
是啊,真心換不來兩情相悅,真心換不來國泰民安,真心更換不來時光倒轉、覆水重收,除了暗藏一廂情願的悲哀,真心還能有什麼用?可他偏就付了真心,得淒涼結果。
沉默流淌許久,終是姚俊賢一句平淡話語作為了結。
“偶將軍,這門親事,一筆勾銷吧。”
江山故曲Part。25
“誰同意取消婚約了?言而無信!”
昂貴的雕花玉杯成為怒火犧牲品,細白瓷色上一點硃紅刺目,鮮血的主人卻仿若並未察覺手指劃傷,一雙眼怒意磅礴。
偶遂良靜靜坐在椅中面無表情,手中端著的茶早已涼透。自從告訴易懷宇姚俊賢的決定後他就一動不動坐在這裡,任易懷宇如何惱怒咒罵依然無動於衷,就好像事情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