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一般。
“偶將軍心情不好,你讓他去歇歇吧,有什麼話等明天火氣消了再說。”
蘇詩韻拉住易懷宇苦苦相勸,易懷宇氣哼哼想了片刻,煩躁揮手:“罷了罷了。遂良,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將軍府討個說法。”
“需要討說法的人不是殿下更不是我。”沉默許久的偶遂良終於開口,面色仍是有些寂然,“司馬將軍和姚大人有權利這麼做,至於司馬小姐,她想要的是什麼殿下比我更清楚。”
易懷宇表情一僵,聲音壓低許多:“胡言亂語什麼?我說讓你回去休息,聽見沒有?”
與司馬荼蘭一夜**之事易懷宇沒有告訴蘇詩韻,剛才偶遂良失魂落魄找來說司馬家悔婚他便覺得事有蹊蹺,可是有蘇詩韻在不敢深問。眼前偶遂良明顯有些精神恍惚,言談舉止難免有疏忽,易懷宇生怕一個不小心被蘇詩韻察覺出什麼,只得草草將偶遂良打發走,眼看落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才長出口氣。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反悔了呢?”蘇詩韻一百個不解,茫然地看著易懷宇。
“誰知道那家人在想什麼,許是司馬小姐鬧什麼脾氣吧——你知道的,那位大小姐性格頗有些棘手,連我拿她都沒有辦法。”易懷宇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伸手把蘇詩韻攬在懷裡,“韻兒,這些事你不要管,現在你該做的是安心養胎,千萬不能虧待我的寶貝兒子。”
蘇詩韻心思單純,被岔開話題仍渾然不覺,反而羞紅臉色深深低頭:“你怎麼就能確定是兒子?萬一是個女兒呢?”
“一定是兒子。他以後要接替我成為這片大地的主人,**之內,唯我獨尊。”易懷宇篤定笑道,漆黑眼眸如星閃爍。心裡終是有事放不下,易懷宇沒什麼心情說話,調笑兩句後便催著蘇詩韻休息,回臥房熄燈躺下,卻睜著眼怎麼也睡不著。
他隱約感到,在司馬荼蘭那裡欠下的風流債,似乎沒那麼容易逃脫。
那晚大雪如鵝毛,屋外冷風呼號似鬼哭,易懷宇總覺得心神不寧,輾轉反側噩夢連連。夢裡軍帳昏暗,幽香誘人,他躺在略顯陳舊的氈毯上懷中不知抱著誰,每每低頭看去卻聽到蘇詩韻細細哭聲在耳側,一失神間,懷中半裸的誘人女子便換了人,竟化為猙獰惡鬼向他撲來。
喘著粗氣從床上驚慌坐起,身邊哪有什麼惡鬼?只有睡眼朦朧的蘇詩韻。
“怎麼,做惡夢了?”蘇詩韻披上衣衫點燃燭燈,溫軟手掌輕輕擦去易懷宇額上冷汗。
“夢到有鬼要吃我。”抓住白皙秀手貼在胸口,易懷宇總算感覺到一絲真實、安心,蒼白麵龐笑容艱澀,卻仍不忘打趣幾句讓蘇詩韻放心,“不過醒來就不怕了,我身邊有仙女保護,什麼妖魔鬼怪見到都要退避。”
刻意言笑自然逃不過蘇詩韻雙眼,見易懷宇心事重重,蘇詩韻怎麼也提不起興致聽他玩笑,擔憂之意表露無疑:“從南陲回來後你一直心不在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與偶將軍有關嗎?看他也是魂不守舍的,我還以為你們鬧什麼矛盾了呢。”
“我和誰鬧矛盾也不可能和遂良鬧,就算我打他咬他他也不會還手啊!”易懷宇被蘇詩韻認真表情逗笑,在額上淡淡輕吻,心頭輕鬆許多。長出口氣驅散夢魘,易懷宇躺回榻上摟緊蘇詩韻:“懷著孩子別想太多事,你們母子平安我才能安心。”
蘇詩韻動了動唇,見他疲憊閉眼便把話憋回肚裡,易懷宇本想裝睡哄她,誰想兩個人懷揣著各自心事躺了大半天,誰也沒能再進入夢鄉。
“懷宇……”
“啊?”
“可以和我說說你心裡的事嗎?我不想一無所知只受人保護,整天什麼忙都幫不上。”
易懷宇沉默半晌,睜開眼,側過身與蘇詩韻四目相對:“想問什麼就問吧,不對你說太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