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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精神病院?

“我也是打聽了很久,透過幾番周折才弄清楚,也許,餘叔叔還記得十幾年前,外科一個病人,只是普通的膽囊手術,卻因為麻醉意外而死在手術檯上嗎?去世的那位,是徐冉的,爸爸。”

餘江中臉色大變。

他當然記得。

即使十多年過去,躺在手術檯那人青灰色的臉好像還能浮現在他眼前。去世那患者的妻子,聽說,受丈夫去世的打擊太大,終日恍恍惚惚,以淚洗面。

“我只是託人打聽徐冉家的情況,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形,比我之前能想到的,還要慘。”

餘江中整個人還沉浸在震驚中,看著孟晨肅穆的臉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也和麵前女孩子一樣,設想過徐冉的家境,無非是窮困點,潦倒點,完全沒料到會是這樣。

“去世的人,和住在精神病院的人,就是徐冉的父母。知道這些,我整個人都傻了,滿腦子都在想,也許我能為他做點什麼,我這麼想,也許,靠那些利益方面的誘惑,徐冉倒不至於動心,可是,當我發現他不是銅牆鐵壁,發現他看起來好像比誰都堅強的外表下也許藏著比任何人都要容易受傷和脆弱的本質,我倒發現,我也許是真喜歡他了,叔叔信嗎?”

“也許只是出於同情。同情不等於愛。孟孟,你值得更好的。相信你爸媽不會願意女兒終生幸福交給一個或許心理殘缺的男孩子手裡。當然我不敢肯定,可是不能否認,不同的經歷鑄就不同的性格,心理和人生。”餘江中喃喃說道。

說話人心亂糟糟的。甚至缺乏餘江中平素的條理性,但蕭孟晨又何嘗不知道,作為長輩的餘叔叔的話也並不完全無理。

但是,大凡陷入自以為是的愛情中的女孩子都是…又傻又盲目。蕭孟晨當然也不例外。這個時候她幾乎把自己當了徐冉的救世主。拯救他,捨我其誰?

可餘江中這頭卻悲天憫人的想,那樣一個人,依靠安眠藥入眠的人。會為了前途和金錢出賣自己肉體的人。關閉心扉依靠自己力量長大的人。能給一個嬌生慣養女孩子幸福的未來嗎?

“餘叔叔,知道你為我好。不過我決定了,每個星期的週末,去看徐冉的媽媽。照顧她,相信徐冉一定會被我的誠心感動到!”

看著雙手緊緊握成小小的拳頭,雙眼放射光芒的女孩子。餘江中緘默起來。

雖然不能百分之百判別徐冉的個性,可是,以他目前對徐冉的瞭解程度來說,女孩子若想得到徐冉,最聰明的接近方式是隨著時間慢慢推移,耐心的,一點一點撬開牢牢裹在徐冉身體外部那層厚厚的堅冰。

而不是一開始就單刀直入,直接戳開藏掖在徐冉身體最深最柔軟部分的傷口,讓他血淋淋的站在面前,尊嚴無處安放,靈魂無處藏身,他和她之間也就結束了。

明明知道,蕭孟晨這步自以為對的棋,其實只會斷掉這一段時間徐冉動搖的信念,餘江中還是選擇了沉默。

他給自己賭一把,如果,徐冉真的像他所想,內心有著極度的自尊,絕對的驕傲,他就一定會回到他身邊來。

雖然這樣做的餘江中確實小人,不君子。可是,這是徐冉肯死心塌地回到他身邊唯一的可能。

只是,蕭孟晨走後,餘江中對著雪白的牆壁發了很久的呆。

被時光的塵埃蒙起來險些痛苦回憶又泛上了心頭。

終於想起來,為什麼徐冉錢包裡那張舊照片裡年輕的夫婦為什麼看著如此眼熟的原因。

這世界實在是太小了,實在是太小了。

那天晚上,餘江中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眠。被他塵封了的那段記憶又泛上腦海。

本來平常的一個手術,本來是由他主刀。當時的院長卻說,“小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