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才有你現在看到的優雅啊。”說著他的眉毛跟著嘴角一起撇了撇,看他的樣子十足好笑,我拍拍他的臉說:“那我可比你好多了,我小時候可跟餓鬼投胎似的,只要到了飯點絕對乖乖地坐在飯桌前吃飯,只是吃得又急又快。”
陳諾盛把碗筷收起來,擺到房間門口。我好奇他為什這樣做?他說:“這是酒店的規矩,通常吃晚飯後,很多客人都想要出去散步什麼的,碗筷一直留在房間很容易招惹蟲蟻,放在門口無論是哪個部門的人員走過,都可以立刻收起來。”我瞭然地點點頭,說:“這酒店的老闆也想得太周到了,樓道的設計,碗筷的收拾,足以證明他是個心細如塵的人。”
陳諾盛從後面圈住我,把我困在他的臂彎之間,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問:“你很欣賞他?”我認真地想了想說:“說不清楚,只是覺得他挺厲害的。”陳諾盛圈在我腰上的手緊了緊,腳步催著我往前,我們兩人本就貼在一起,他動腳我也就跟著動,自己跟他的扯線木偶一樣,陳諾盛問我:“一會兒有哭嫁表演,你要不要去看看?”
哭嫁,顧名思義即新娘出嫁時履行的哭唱儀式活動。我聽說哭嫁很有趣的,除了感謝父母親恩,有些哭嫁還罵媒人,怪媒人亂斷終生,沒有給新娘找個好歸宿的。心裡直癢癢很想去看看。
可脖子上那些草莓,怎麼見人啊?掙開陳諾盛的雙手,踩了他一腳,氣呼呼地不想理他,罪魁禍首。陳諾盛被我弄得莫名其妙,也沒有生氣,拉著我的手問:“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我氣惱地說:“要去看熱鬧你自己去,我才不要出去丟人。”陳諾盛很是著急,又不知道到底哪裡出了錯,急切道:“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話了?你要不想去看,那我們就去找其他樂子,不然呆在酒店裡也可以。”
他還不知道我到底為什麼生氣,一口氣集結於胸口,自覺地悶得心慌,眼圈也酸澀起來。陳諾盛見我陣仗,當真是被嚇到了,哄道:“好好好,是我不對,對不起,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氣什麼。我改!”我的嘴巴扁了又扁,眼淚就在眼眶中打圈。其實本就不是什麼大事,有人緊張了,有人關心了,有人心疼了,一點小小的氣悶,也就變得無限大了:“你把我脖子弄得青一塊紫一塊的,怎麼出去見人啊?”陳諾盛如夢初醒,緊張的神色也放鬆了很多,說:“我去給你找塊絲巾圍起來,遮住好不好?”我撅著嘴說:“這麼熱的天,怎麼帶圍巾啊?”陳諾盛安撫道:“放心,我保證不熱。你等等我。”說完,就急急地跑出了房間。
書上說女人在愛她的男人面前,無論年紀多大,撒嬌卻是永遠也不會改變的。陳諾盛越是緊張我,我就越是恃寵而驕。慢慢的那些被我遺忘,戀愛的感覺慢慢地在復甦。
陳諾盛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換好了一件灰色的韓版蝙蝠衫T恤,前面看起來只是有些寬大,文章都在背上了。背心出一個大大蝴蝶結遮擋住胸、罩橫帶的位置,其他的地方毫無遮掩。這件衣服我買了好久,因為老媽思想保守,我在家的時候,根本沒有機會穿,現在它終於得以見天日了。褲子是一條簡單的牛仔熱褲,配上平底水鑽涼鞋,簡直就是完美。
見陳諾盛進來,趕緊獻寶般往他身前轉了一圈,問:“怎麼樣?好看吧?”陳諾盛的眼神有些深邃,臉色卻不是很好看,我以為他是來來回回的跑了趟,不高興正準備問他,是不是不高興,他卻伸手一把把我抓於身前說:“你就打算穿成這樣出門?”有什麼不對嗎?見他臉色不善,我老實的說:“如果你能解決脖子上的草莓,我就這樣出去,怎麼了?”“嘶”陳諾盛用他的行動告訴我,怎麼了。他把我衣服上的蝴蝶結用力一撕,破裂開來。我又驚又怒,用力推開他,沒有了蝴蝶結的連線,衣服就跟一塊破布似的往下掉,我趕緊抱緊雙臂,防止衣服落下。
陳諾盛先發制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