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打出來。只要收穫的糧食一入庫,奧古斯都馬上開始東征。
阿爾豐斯感慨留給自己的時間太少了,他到這個國家已經七個月,每天裡都忙著各種事務,還沒有真正領略到輕鬆的滋味,真不知道是要感謝還是詛咒,本想在僧院那裡學點東西之後就去遊歷四方,完全沒想到會擁有今天的地位和權勢,武僧入世觀念一點點滲入心底,一旦有了羈絆,緊隨而來的就是欲罷不能,出世呢?到時候怎麼辦?手下這幫人無論交給誰都是死路一條,奧帕有著食人魔天生的兇悍,不過也不可避免的帶了部族固有的習慣——守成有餘,進取不足。
要是再有一年時間,就有把握將這支部隊訓練成為天下聞名的無敵雄師,個人戰、團體戰、野戰、夜戰甚至海戰都參加過,各種各樣的人都已經見識過,可在遙遠的東方,等待的又將會是什麼?戰死戰場?被教廷暗殺?死於自己人的刀下?還是會凱旋歸來,又或者……阿爾豐斯沒再繼續想下去,太多可能了,不過,無論那種可能,他都得面對。
人生,避無可避的事情數不勝數。
三人慢慢的從領地上放馬而行,喜悅在農夫們面上盪漾,半年一次的收穫已經保證一家人快快樂樂地坐到餐桌上,慢慢享受團聚的溫馨。
“韋伯,你的家人我在東征前會讓他們獲得自由,東征的名單裡沒你的名字,你不需要再陪著我們去出生入死,找個地方,和家裡人好好過日子吧。”阿爾豐斯頭也不回的說著,最好在東征之前解決所有的事情,留下來始終不放心。韋伯不像自己和奧帕一樣了無牽掛,家室的牽累會讓一個勇敢的男人不敢面對死亡。
“老闆……難道我沒有用了嗎?”韋伯吃驚的看著阿爾豐斯,恐怕他也不敢相信這個年輕人會真正將充滿威脅的底牌交回自己手上,這可能是一個圈套,一家人團圓的時候也是滅門的一刻,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阿爾豐斯能下得了這個手。
“唉,你真的把我看得太狠了。願意去找暗夜那些人就去吧,可能下次我們見面的時候會成為生死相搏的對手,就像第一次的時候那樣,不過我想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機會交手了。”阿爾豐斯微笑看著領地上的佃農,心裡卻想到了第一次和韋伯交手的情景,要不是蘭希的水晶球和凱文的翻譯,他有很大的把握刺殺成功。韋伯是個難得的人才,不過如果和自己作對,也將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在哪都一樣,在你手下辦事和在暗夜那裡沒有分別,我只不過是一把鋒利的刀,誰拿著都可以用來殺人。或許,在這裡我還能好過一點,最起碼不用再沾手人肉貿易和麻醉品。”韋伯也笑了,他不是在自暴自棄,而是真真正正的看開。
“小時候我媽媽就想和這些農民一樣擁有這麼幾畝可以耕作的土地,將我平平安安的養大,然後看著我娶個媳婦,抱上兒孫。她不想和任何人爭奪什麼,只想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阿爾豐斯轉頭對著韋伯,雙眼有點溼潤,“所以,我認為你應該擁有一個把握自己生命的機會,為了你的兒子和女兒。”
“主人,這在現實是不可能的事,你認為這些人會和你地想法一樣?他們收割了一批糧食,片刻的喜悅過後又會想要更多的收穫,他們一直在做著富豪的美夢。”奧帕指著那些農夫,笑了起來,“和你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事,一起白手起家,從無到有,現在反而對那些人的世俗觀念有種想嘲笑的感覺,要是他們知道我們的難處,會不會也想著拼命往上爬?”
“我並不奢望所有人會有這個想法,人心的貪婪總是無窮無盡,不過,只要韋伯明白就行了。”阿爾豐斯也不再解釋。
“其實我也一直是個貪婪的人,不然要那麼多錢做什麼?天下父母都是為子女著想,今年我已經三十八歲,人生差不多過半,賺來地錢,只是想讓家裡人過得好一點,